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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情感对于身具大妖血统的他而言现在确实稀释的不成样子了,夺予丸对自己的定位从小就是清晰的。

    一个妖怪就妖怪吧,无爱无恨,淡漠生死,自私自利,唯利是图。

    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现在...

    “刹那猛丸,你就仗着我现在宠着你吧。”

    夺予丸目光一凝,额间的月食印记一亮,属于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到刹那猛丸体内,在其体内翻滚,原本溃散的瞳孔突然染红,恶犬般的牙齿暴起。

    月食之下,笼罩夜晚的是鲜红和诡异。

    夺予丸轻抬手腕,用牙齿狠狠地咬开了血管,递到人嘴前,悉数喂到了刹那猛丸的口腔里。

    “咕噜咕噜!”大把大把的鲜血,顺着咽喉吞食入腹,庞大的妖力和血脉缓缓替代着那些从体内流出的人血,改造着对方的人类之躯。

    “记住了,刹那猛丸,从今往后,你将只属于我了。”

    舍弃了你人类的身份,你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价值,自此往后,你将是我的收藏品,从头到尾i,从里到外,全身心地都要属于他夺予丸。

    舌头划过虎牙,在唇角一抿,凑在耳际回响的嗓音充满着诱惑力,就像是莲花从污泥中被拔出,根茎却藕断丝连,不肯罢休。

    刹那猛丸瞳孔一凝,恢复了片刻清明的眸中尽显吃惊,体内磅礴的力量象征着归属,出口却只能发出沙哑的野兽嘶吼声。

    “好好睡一觉吧。”

    用另外一只手为刹那猛丸合上了双眼,刹那猛丸的世界陷入了黑暗,最后被夺予丸温柔地搂到了肩膀处,白色和服染上了鲜血,在凄惨的火光之中并无二致。

    亲眼目睹的众人此刻皆是缩在角落不敢动弹,嘤嘤嘤,这样子疯狂的夺予丸简直是难以想象,病态得让人感到可怕。

    夺予丸站起了身,早在喂血的时候便恢复了成人,结界术和封印术齐用,将人用黑影军团送了出去,等待对方消化完他给的力量。

    “夺予丸,你在做什么?”

    犬大将也为大儿子疯批的模样所震撼到了,眉眼严肃。

    “没看到嘛,老爹。”

    “......”

    犬大将当然看到了,刹那猛丸那么挑衅明显的动作,那种你抢了我初恋,我抢了你儿子的操玩意儿样,比绿了他还难受。

    尤其是夺予丸那配合的模样,温情似水,md,辛辛苦苦养的儿子就被猪拱走了。

    还是自己的情敌,这会儿就跟吃了苍蝇一般,卡在嗓子里上上下下。

    “好了,老爹,你瞧瞧你别生气了,刹那猛丸只是故意的而已,你多大了,跟一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

    “哦对了,时间也拖延到位了,天生牙能发挥效果的时间也到头了吧?”

    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人神共愤的事儿,犬大将这才意识到,时间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夺!予!丸!”

    犬大将心如死灰,如果没有大儿子的插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可是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怪不得所有的事情那么巧合,联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如果一切都是夺予丸的策划的话。

    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而功罢了。

    犬大将一时之间没了气力,只是远方又传来了亲切的呼唤,“牙!”

    与此同时,身为人类的十六夜抱着犬夜叉奋不顾身地跑入了火海,来到了重伤的犬大将身边,吓得对方刀又要拿不稳了。

    这还有完没了啊!

    “阿拉,真是败兴啊!”

    夺予丸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冰天雪地之中,踩破了脚赶到了这里,不过被打扰了好戏的夺予丸这回儿可真生气了,刹那猛丸结束了,现在该他上台表演了啊。

    注意到两只竖耳的犬夜叉,犬大将感受到血脉上的联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火鼠裘扔到二人身上,对着十六夜嘱咐道。

    “活下去。”

    随后在其不可置信下,将人送出了火海,独自面对着站立在火海中央,妖气冲天的夺予丸。

    “犬夜叉,孩子的名字,这孩子的名字就叫犬夜叉。”

    “快走!”

    看着步步向前的夺予丸,犬大将呵斥着又想要回来的十六夜,十六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见过大型家暴现场,为了顾及犬夜叉的安全,只好含泪应道

    “是!”

    看着眼前宛如冥界之主的夺予丸,犬大将的心里就是一阵咯噔,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十六夜你一定要活下去,和犬夜叉一起。”

    满身是血的犬大将再一次想要举起铁碎牙,却被夺予丸轻而易举地摁住了手,白牙一展,“老爹!别强撑了好嘛?为了一个半妖,一个人类女子,不值得。”

    “夺予丸,你想大逆不道吗?”

    犬大将企图唤醒夺予丸的良知,可惜那种东西,夺予丸早就证明了,他没有很多,桀骜一笑道。

    “这句话,我从那群冥顽不化的呱噪老头们那边也听过了,说实在的,挺没新鲜的。”

    “你做了什么?”

    犬大将不由地浑身冒出了寒气,颤抖着身体恨不得上前拎起夺予丸,大声呵斥。

    “不过是让他们乖乖听话了喽。”

    夺予丸说话很有歧义,在犬大将心中自己那些过命的兄弟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迥异,若不是自己技高一筹,早年一直就压在他们头上,放出去哪一个不是称王称霸的存在。

    可是若是让他们对上夺予丸,抬眸注视着夺予丸那无辜单纯的眼神,对方总是会以最为高效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

    不听话的,统统干掉,只留听话的。

    “看起来,老爹你似乎明白了。”

    夺予丸的利爪不紧不慢地伸向犬大将的脆弱易折的脖颈,伴随着“扑哧!”一声,漫天的血液洒满了洁白的和服,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哈哈哈,老爹,你还是老样子。”

    夺予丸从犬大将的脖颈里取出了挂在胸口的小瓶子,里面赫然是夺予丸先前给犬大将的复刻版仙豆,犬大将到死都没舍得用,捏碎了瓶身。

    “自以为然,死要面子。”

    圆滚滚的疗伤药,被颤颤巍巍地送入了犬大将的嘴中。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夺予丸。”

    犬大将怒不可遏,悲伤的泪水从眼眶之中缓缓流下,染血利爪尚且温热,模糊之间似乎还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只是微乎其微。

    “能干什么呢?不过是一些关于妖性测试的余兴节目而已。”

    淡定地将人的利爪从自己被贯穿的胸膛之中拔出,轻咳出血,夺予丸用干净的那只拇指往外一撇,另外一只手掌心一张,对方手中的丛云牙就被召唤了过来,轻而易举地将其制约了住,抬手间。

    城主大人的尸首瞬间落入掌中,刀灵被夺予丸暗中封印入了丛云牙之中,期待对方的表现。

    “老爹,知道这人是谁吗?你那小情人的亲生父亲哦,换言之就是你的岳丈哦,看你那手上不留情的样子,应该压根没有见过吧。”

    “夺予丸,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感受到体内的伤势在缓缓恢复,犬大将的心境忽高忽低,摇摆不定,他从以前一直担忧夺予丸会走上歧途,那天生强大的黑暗力量,那种贪婪到没有尽头的食欲,到后来表现出的军事才能。

    他永远不希望他的儿子会走上一条尸骸路,可是那淡漠如雪的随心态度,看似无心而为,实则环环相扣的严密计划,到如今真假难辨的笑容。

    犬大将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一直以为夺予丸是继承了他大志的孩子,可是现实给了他一大逼斗,告诉他那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无论任何人在他的眼中都是有待估价的,那种可怕的眼力和缜密的心思,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住的了,也不是他可以感化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