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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你……”韩成瞪着长青,从竹楼的窗户里翻了出来,开始活动手腕,指关节捏的咔咔响:“师叔我今天教你点别的本事……”

    话说的好听,但就差把‘让我揍一顿’这五个字写脸上了。

    见喜又岂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朝韩成一拜:“请师叔教见喜这百禽戏的法子,见喜必定日日勤练!”

    刚刚,是长青放水了。

    见喜真不觉得那广播体操,眼保健操和那百禽戏有什么玄妙之处,但一上手,就知自己是看走了眼,这百禽戏……不同凡响!

    在缥缈仙宗,见喜也习过一些体术,修士在化雨境之前,练一些拳脚功夫,乃是根本。

    先腿后拳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

    修士虽不重拳脚功夫,但在灵力外放之前,辅修一些体术,也是为了让体内的灵气能更好的传导到四肢八脉,只不过就像见喜说的一样,到了化雨境,灵气反哺自身,这寻常的拳脚功夫,是真真不堪用。

    即便是被封了灵力,有这么多年的底子在,见喜对长青,直如丈夫对顽童。

    但一上手,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见喜用的是缥缈仙宗的飞花穿絮掌,取的就是个飞花穿絮的轻盈劲儿。

    这些都是外家拳脚,见喜也不想伤了长青。

    但长青出手,哪里还有半点刚刚马步冲拳的死板劲儿,一招一式,攻守兼备。

    进如猛虎出林,拳,爪,掌,锤,踢,侵袭似火漫山野。

    退则如封似闭,封,堵,扛,擒,锁,双手似水泼不进。

    这些虽是精妙,但却也是寻常,真正关键的是长青的发力方式……

    再加上这百禽戏虽无定招,但一月来,给长青喂拳的可是韩成啊!

    哪用半柱香,七八招之间,胜负已分,长青照顾女儿家面子,他师父也教导过他:同辈切磋,欺人不可欺艺,欺艺不可欺心。

    简单的说,你欺负人可以,但不能羞辱人家的技艺,欺负人家的技艺时,也万万不能诛心,面子是要给对方留足的。

    更何况,长青按理来说,还大见喜一辈,就更不能出那诛心的招数了。

    见喜敌不过长青的百禽戏,但眼力还是有的:“至于那欠剑的事儿,师叔休要再提,平白折煞见喜的脸皮。”

    韩成弹指一点,见喜手背上的银色封字消散:“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我欠你一把剑,就是欠你一把剑,至于那百禽戏,我教你便是,这是我与你的事儿。”

    “教你百禽戏,再搭上一柄剑,咱就算是两清了!”韩成才不是那输了不认账的人,扭头看着长青,咬着牙:“现在算算咱俩的账,我都说了她输了便输了,我不与她计较,你还敢给老子放水,她女儿家的面子是面子,你师叔我的面子就不是面子?”

    见喜尴了个大尬,之前韩成说她输了便输了,不与她计较,她还当是韩成气派十足,现在看来,哪里是有气派,分明就是怕长青放水。

    但长青还是放了水,长青无奈一笑,放水不尴尬,被人看出来才尴尬,再被人说出来,那就是大尴尬。

    “是师叔先捉弄人在先,”长青道了实情:“见喜就是赢了长青,那青鸾长剑,见喜怕也是拿不到手里。”

    长青是吃过亏的,韩成从金光大阵中掉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赤裸裸的,哪有什么长剑傍身?

    那青鸾长剑只怕是和那青翅一样,他师叔自然浑然无忌,但旁人想要染指,说不得就得先烫个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