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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脸上布满阴郁,嘴巴委屈巴巴地瘪着,整个人显得弱小又可怜。

    顾彼易不悦地挑起眉心,骨节分明的大掌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女孩的脑袋上轻轻一敲,声音也凶狠几分:“不许胡说,什么抑郁,我的栀栀才不会,健健康康的陪我到老。”

    男人灼热又霸道的气息缭绕,他圈住女孩的细腰,低低囔囔似乎很不开心。

    她怎么会这么想,他又怎么会让她抑郁呢,他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栀栀面前。

    慕怜栀不满意地瘪瘪嘴,幽怨又没有耐心地看着他,“那你到底放不放我出去,我真的没时间和你打哑谜。”

    磨蹭了半天,就是不肯松口。

    神经病!

    她怎么会喜欢顾彼易啊,真想穿回去,打死自己!

    顾彼易眉骨微扬,深邃似大海的幽眸平淡又温柔,修长有力的手指忍不住刮了刮女孩的小鼻子,宠溺地对她一笑,“今天是周末,明天才上学呢,栀栀想出去做什么?还不如在家里陪我,我们可是新婚。”

    新婚夫妻不应该甜甜腻腻的嘛。

    怎么栀栀一点都不黏他,有点难过。

    女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随即撇撇嘴,“谁跟你新婚,我们没办婚礼,那不作数。”

    慕怜栀其实想直接说离婚的,可又怕惹怒顾彼易,等下还没出去就被这个魔鬼打药了。

    慕怜栀眉眼闪动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揪住男人的衣领,大声质问:“顾彼易!你为什么要绑架张启,还有那个疯子男人,你怎么丧心病狂!”

    慕怜栀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心底的警戒线让她恨不得直接冲进警局,将这个社会败类给绳之以法。

    顾彼易眉头一皱,眉宇间都是厌恶,嘴角噙着一抹笑,“乖乖,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爱你,张启只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不可理喻!”

    慕怜栀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清亮似星辰的明眸看向他时,厌恶,低讽。

    女孩抿唇,冷着一张脸,眉头不禁一挑,很好奇顾彼易还能说出什么鬼话:“呵呵——那你说,那个疯子男人做错了什么?我听说,你拔了他的舌头,还断了人家的手足,顾彼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一个完整有尊严的人,被顾彼易折磨得不成样子,张启给她发的视频里,哪怕只有短短几秒,她看得都是触目惊心。

    顾彼易到底是有多邪恶,才会这么毫无底线地对待。

    疯子男人如今,变成一只听话,不能叫,不能跑的动物,而不是一个人。

    他勾唇,身上散发着黑暗之气,锐利的眸子席卷着毁天灭地的暴虐之气,声音不冷,张狂:“那又如何,我想做,便做了。”

    “栀栀,那些都不重要,这都是他们该承受的,你好好地和我在一起。”

    慕怜栀眨了眨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反应过来又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竟然还在奢望,自己能够拉回顾彼易。

    睫毛轻颤,眼眶里溢出泪水,慕怜栀抬眸,对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我爱的男人是个变态偷窥狂,接受不了你是个玩弄人命,肆意践踏他人尊严,触犯法律的人。”

    慕怜栀直直地对视着他,看着阴戾的男人,太陌生了,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

    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一点一滴都是在哄骗她,顾彼易很自私,想要侵占她的生活,侵占她的一切,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想法。

    女孩眼里闪着愤恨,“顾彼易,你最好把我也变成一只听话,不能喊不能跑的低贱任你玩耍的动物,哈巴狗!不然……我迟早把你送进去。”

    顾彼易阴沉的俊脸上流转着柔情,大掌不断缠绕在女孩身上,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方寸之间:“那栀栀试试,我不怕。”

    慕怜栀翻身,不理他。

    如此猖狂,警察叔叔快来,判个十三年!

    进去踩缝纫机吧,这男人她是不会再管了。

    顾彼易伸手过去,温热粗粝的大掌落在慕怜栀的脸颊上,转而移向她的脖颈,轻轻暧昧地摩挲着她脖子上的草莓印记,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