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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惜墨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转头说道:“此人之高,莫说是你,便是我那妹夫也未必能敌。”

    “怎么?”邱瑾闻言一惊,他虽然有些猜想,但始终是不敢确定,可白惜墨此言一出,他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同时又开口问道:“白兄的意思你知道此人?莫不是早就见过?”

    “不错。”白惜墨直截了当毫无避讳,口中继续说道:“此人正是那剑隐门当初幸存,一剑孤寒莫问剑,只是你久居南海不常走动,许多事自然不知,当初剑隐门事发之时,莫问剑并不在山门之中,而是瞒着师门私自下了落神峰九霞涧,正因如此,这才躲过一劫,后来不知怎的,满门屠戮的无妄血仇,莫问剑竟然不报,反倒是浑浑噩噩恐入心魔。”

    白惜墨无有隐瞒直接说出,邱瑾听着点头,眼中的疑惑越发之深,不过他不等发问,白惜墨跟着解释:“数十年前,我与妹夫两人见过一次,当时他还算清醒,与我二人道出过往,后来我那妹夫有心相邀,欲叫他前来风沙堡商定往后,可此时他心魔动荡,不等我二人往下继续,转身便破空而去,我二人也追他不上,后来四处打听,说他常在北疆活动,似乎与心结有关,总之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师门附近,或者是有些触动,正如昨日他杀人夺宝,多半是感应到剑隐门信物,至于后来抢而不夺直接离去,估计又是心魔所致,忘了自己意欲何为,唉~可叹他一代人杰落得如此,令人惋惜。”

    邱瑾听罢恍然大悟,眼中也是一片唏嘘,片刻后点了点头:“难怪你如此态度,敢情是早知一切,亏我还有意告之。”

    说吧便端起茶碗散去神念,同时扭身一旁观看殿外,而白惜墨则是半开玩笑:“你才有多少斤两,还来与我显摆,不过话说回来,剑隐门信物突然出现,此间事却有古怪,另外那背后定有高人,只是不知如何目的。”

    邱瑾也不住点头,二人眼中疑惑皆有思量,只是这件事牵扯不小,纵使在幻象当中,剑隐门一事也暗藏不少,关系到玄门大事,两大宗主也不好说究竟如何。

    下一刻,幻想之中一道流光,似灵讯神符,落在白惜墨手中,白惜墨念头一动转头说道:“走吧,人皇的驾撵已到城外,天通圣人也在一道,咱们去迎接一番。”

    唰~

    话音落下,眼前的幻象直接动转,风沙堡正门所在,人山人海各宗汇集,皆是一脉掌教门主,最少也是长老之流,姬瑶仙子自然知晓,这些人同在此地,尽是等着人皇帝君。

    幻象当中,人皇亦是尊崇无比,别看不是玄门众人,可统御天下,正邪两道不敢小觑,相反,对于如今的人皇,玄门之中敬仰无比,这人皇帝泽天道护持,不似先前之辈,帝泽有天通圣人教诲,于人皇剑中领悟道机,且开御天下国泰民安,有天道气运紫薇帝炁,玄门妙法不伤分毫,手中帝剑可夺天下,因此玄门中对于这位年轻的人皇敬佩无比。

    此时风万霖夫妇已然来到,其身后风沙堡众位高玄紧随其后,就连风沙堡辈分最高久不走动的圣阶之尊风易安老爷子也同样到场。

    说到这风易安,幻象当中乃风沙堡辈分最高之人,乃堡主风万霖叔辈长者,平时多在闭关少有走动,这一番人皇亲至,老爷子身在后堂也同样赶来,此刻他一身长袍内青外素,眼神中紧盯前方,似乎在等着什么。

    “竟把老爷子也给惊动,看来这当今的人皇确实贤明。”白惜墨与邱瑾恰好来到,与众人打过招呼,白惜墨直接与风易安笑着说道,他二人本就熟络,外加两家本身亲家,白惜墨常来北疆,与风易安多有接触,因此众人中见到老爷子现身,自然就靠在身前。

    风易安则点了点头,同时想到昨日白惜墨自斩血脉位风尘续命,当即开口:“尘儿的事,辛苦你了。”

    “这老爷子竟说外道,自家外甥哪有辛苦,再说,尘儿早晚不也是小侄的女婿,到时亲上加亲更不多说。”白惜墨言语随意,风易安也不置可否,如此众人又说有笑。

    忽然,幻象中一杆大旗落入眼帘,风摇摇、飘荡荡偌大的帝字随之摆动,其下骏马龙撵所奔而来,正往风沙堡城门所在。

    众人搭眼观瞧,人皇驾辇正中而来,其四周金盔金甲红袍大展,两千人的队伍护佑两旁,为首乃是一位年轻的将领,此人神武非常浩然荡荡,三十多岁的容貌前后微风,座下高头大马统御在前,正是人皇亲卫统领风凌。

    再说这风凌,幻象中亦同样是风沙堡风家后裔天阶高玄,早些年妖魔祸乱,邪道之人更是居心叵测,人皇所在帝宫亦遭受偷袭,刺杀间人皇无恙,可往后的安危也得多少考虑,众家玄门商议之后,各派本门弟子想去护佑,并以卫队之名常伴左右,而风凌正是风沙堡指派前去,此刻亦是卫队统领,负责人皇安危保驾前行。

    吁~~

    风凌一马当先快至近前,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之后双手高高举起,同众家玄门见礼,口中称道:“帝君亲临,末将风凌代帝君见过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