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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聋老太太看着一大爷,有点纳闷的说道。

    “小易,这可不像你啊?你的意气风发呢?你的挥斥方遒呢?”

    “您快拉倒吧!人都说鬼老精马老滑,您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看不清形势啊?

    四大神兽的主心骨,我老伴的亲儿子,咱们这边我跟老太太你,充其量再加上个老刘,张建设那边呢?

    全他么的是他的人,怎么跟他斗?

    您可别忘了,谁给您做饭伺候您吃喝的。

    我这哄着还来不及呢,我对着他微笑,不但露出了八颗牙齿,我连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还开大会?

    老太太,我看您也是不想好了。”

    一大爷看着聋老太太都无语了,这个批评张建设的全院大会要是开了,看看你这个老太太以后吃饭能吃出什么来。

    聋老太太想了想刚才一大妈的态度,自己平常的吃喝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这要是动点歪心思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想想都后怕,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小易,现在怎么办?老太太我刚才就是顺嘴一说,没别的意思啊?”

    “我先去洗个澡,后背刺挠的不行,等我回来咱们开个年中总结大会。

    我给大家伙做做思想工作,到时候重点说说许大茂他媳妇赵彩云就行了。”

    一大爷拿着毛巾肥皂放到脸盆里,就要去澡堂子搓个澡,后背中间那块太难受了。

    “行,行,小易听你的,我要不要去找丫头跟她道个歉?”

    聋老太太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了,怎么说话的时候就不知道看看边上有没有人。

    跟自己亲儿子怎么聊都行,这儿媳妇毕竟是外人,这下好了,以后吃个饭还得提心吊胆的。

    “那倒不用,我老伴不是个会记仇的,等她回来,我跟她说一声就行。”

    一大爷违心的说着瞎话,拿着洗脸盆就走了。

    聋老太太砸吧砸吧嘴,这事闹的。

    自己刚才出来的忙,拐棍也没拿,出了一大爷家,就这么扶着墙一点点往家里蹭。

    这会正是吃饭的点,院子里没什么人,全都回家吃饭去了。

    赵彩云也已经洗完尿布,在晾在了中院绳子上,这会也没看着人影,估计也回家吃饭了。

    这让聋老太太稍微的放下点心,又看了眼贾家,也已经没了亲孙子的身影。

    估计是站累了回家睡觉去了,顺着墙根往家走,总觉得中院墙根有一股子骚气。

    自己还纳闷呢,这个四合院也没养狗啊?

    好不容易蹭到家里,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许大茂媳妇要跟她对着干。

    其实赵彩云自己也气了一下午了,今个自己孩子满月,街坊邻居都来随礼吃席。

    多多少少的都拿着点东西过来,大方点的随了五毛钱,没给钱的拿了五斤棒子面。

    最大方的当属张建设,账本上写着一挂猪下水十根大骨头,就他上的账写的最长。

    有最长就有最短,最短的就是后院那个老太太,账面上画了个鸡蛋。

    赵彩云一开始还以为这老太太随礼随了一个鸡蛋,有就不错了,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现在鸡蛋也是好东西,可等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个鸡蛋在哪。

    等她找着写账的先生,正抹眼泪的三大爷的时候,才从还在抽抽的三大爷嘴里知道,他画的不是鸡蛋,而是个零。

    三大爷也是认真负责,只要来吃席的,他都一一对照,只有这个聋老太太是空手来的,而且她还吃了两顿。

    就连自己传说中只进不出的姐们贾张氏,都随了一副鞋垫。

    这个老太太欺人太甚!

    所以当赵彩云出屋看到盯着他家看的聋老太太,这才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怼了几句。

    估计聋老太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赵彩云了。

    她是这样四合院的老祖宗,被易中海给捧惯了,压根没想着随礼这茬。

    能来你家坐下吃席,那是给你好大的面子,还敢跟我要钱?姥姥!

    聋老太太饿着肚子喝凉水,想着一会开大会自己要怎么指责许大茂媳妇。

    赵彩云则是在家里跟着秦淮茹俩人抱着扇子骨正在啃。

    “秦淮茹,你说这个张建设还真挺有本事的,这个年月能弄来这些的好东西。”

    赵彩云啃着骨头说着,这玩意下奶可比吃棒渣子强。

    “那可不是,你都不知道,张建设一个月开支都快小二百了。”

    秦淮茹一边喂着小当一边啃着骨头说着厂子里传的关于张建设的谈论。

    “这么多?一个月顶上许大茂大半年的了,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啊?”

    赵彩云一时间都觉得手里的大骨头不香了,这得买多少肉啊?

    “他媳妇你知道是谁不?那是娄半城的闺女,家里的好吃的海了去了。”

    秦淮茹继续给赵彩云下猛料。

    “娄半城很有钱吗?”

    “娄半城是外号,整个北京城有一半是他们家的产业,轧钢厂以前就是他们家的。”

    赵彩云听完秦淮茹的科普,好像想到了什么,眼光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姐们。

    “这就是你老想着扑他的原因?也是,找上这么个老爷们给自家拉帮套,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而且那小子的家伙事听说跟驴似的。”

    “你别瞎说,我可没想扑他。”

    秦淮茹极力否认。

    “你当我不知道龙爪手呢,就上次,你手腕脱臼那次,手感怎么样?来,跟我说说。”

    赵彩云表示都是自己人,咱俩都知根知底了,不用藏着掖着。

    秦淮茹放下扇子骨,拍了拍怀里的小当,孩子吃饱了,已经睡着了。

    把小当放到了屋子里床上,回来面露遗憾的坐下,左手扶了扶右手手腕。

    对着赵彩云比划了一个不封口的喔字,双手又比划了一下距离。

    默默的低下头又开始啃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叹龙爪手刚出江湖就被废的哀伤。

    赵彩云也沉默下来,就秦淮茹比划的架势,她自己加上她姐跟老娘一块上场,也拿不下来。

    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立马来了精神,对着秦淮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说张建设就一个媳妇,他平常吃得饱吗?要不咱俩偷摸的帮帮他?”

    一句话把秦淮茹给说愣了,你可是结了婚有丈夫的,你怎能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不过想想床头藏着的玩具,也就明白了。

    不过秦淮茹想岔了,赵彩云是刚才职业病发作,说秃噜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