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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铮明白皇帝的用意,镇北王已经不安分许久了,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但是,这次粮草的案件镇北王也牵涉其中。

    这次把镇北兵远调边境也是个好事,抓镇北王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孤收到奏章了,顾渊霆父子在押回皇城的路上逃逸了,你可知此事?”

    皇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看着萧云铮

    “回皇上,臣也是刚知道的。”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皇帝就等着他自己说了,前段时间还跟拿军功来邀,求赐顾家娘子。

    萧云铮沉默不语,他的立场确实不好说话了,顾清媤是他的妾,顾渊霆是他老丈人,他可以保顾清媤,但是绝不可以保顾渊霆。

    “顾渊霆通敌卖国,其罪当诛,臣听从皇上旨意,但求皇上留顾清媤一命。”

    看他匍跪在地,皇帝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你说你看上谁不好,非要这个顾清媤,顾渊霆这个案子,孤原本是想你参与其中,现在好了,你查完粮草的案就乖乖该干嘛干嘛去吧。”

    皇帝一想到萧云铮纳了顾清媤做妾这个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孤给你选平阳王的安阳郡主,多好,无论样貌、门楣跟你多配,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住在萧府,孤赐给你的将军府一直空着,是该去住住了。”

    是时候要娶个女人回将军府了。

    萧云铮倒也回得干脆:“是,顾渊霆这个案子,臣绝不插手,另外,待清媤从云山寺回来,我便带她回将军府住。”

    “你!”

    皇帝被气得一时话都说不清:“孤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孤是要你娶个将军夫人回将军府,不是让你带着个妾室回去,像什么话!”

    “臣现在已有她在身旁,暂不娶妻了,臣现在只想一心报效朝廷、为皇上排忧解难,护西秦城池!”

    “啧,你娶妻会妨碍你报效朝廷、护西秦城池吗?”

    皇帝白了他一眼,实在看着他越看越碍眼,干脆挥手

    “算了,算了,你走吧。”

    萧云铮才退了下去,没走几步,又听到皇帝气喊道:“孤迟早被你气死!”

    脚步一顿,早已习惯了。

    才出了宫门,远远的就看到平阳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处

    萧黎也看到了,看了一眼将军,见他目不斜视,视若无睹的继续往前走。

    “将军……”

    安阳远远便看到他来,站在远处等着,又是欣喜又是紧张,终于看到他走到她跟前不远处了,便迎了上去。

    萧云铮不咸不淡的应了句:“嗯,郡主。”

    他态度冷漠得让安阳更加的局促,但不影响她想与他再多说几句话:“将军,今日也来宫中了?”

    “自然,否则你我怎会在这里遇见?”

    萧云铮眉头微皱,很不乐意在这里与她说一些废话。

    “啊哈,也对,我听闻将军近来忙于查案,还望将军多加珍重,保重身体,莫、莫教人担心。”

    安阳压着声音,声线柔柔的说着,忽略那尴尬,说到后面倒还带着几分娇羞。

    萧云铮却油盐不进:“郡主多虑了,担心我的在我府里,告辞。”

    说罢,越过她身边,大步出了宫门。

    安阳的娇羞僵在了脸上,身前交握的手拧的发白她都不觉得痛。

    在这偌大的宫门口,四处都是人,他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定是那顾清媤在他跟前说了什么,否则,萧云铮岂会这般对她!

    想及此,安阳眼中的恨意和杀意更加的浓烈!

    她要顾清媤,从他身边消失,从这个世上消失!

    *

    云山寺内

    云芽小心的给顾清媤换着药。

    “姑娘,这伤口还挺深的,怕是没十天半个月好不好,这可怎么办啊。”

    那插削划下的伤口没想到这么深,几道口子并排在一起,看起来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顾清媤痛得额头冒着薄汗:“没事,熬十天半个月就是了。”

    她也不是这点苦都吃不了的人,牢房里的皮肉苦与这也无太大差别。

    “姑娘……”

    云芽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