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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有了时老太爷的发话,聂朝云和时琳也不敢再做今天这种拉郎配的事情,最起码一段时间内,时雨算是清净了。

    时雨在餐厅和老太爷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到了四月份,天也也是越来越长了。先前七点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下来,而现在七点,还能看到天边的霞光。

    时雨在一片霞光中,走过宅院的走廊,回到自己的庭院。待回去后,时雨脱了衣服洗了个澡,最后换好衣服后,回到了房间的床上。

    坐在房间的床上,时雨拿了手机随便刷着,在刷到今天拍的咖啡和蛋糕时,时雨想到晏璃,也想到了晏玦。

    而想到晏玦后,时雨想到了今天在车里晏玦跟她说的话。

    你可以结婚。

    当然不是跟她们介绍的那些人结。

    如果你愿意。

    你可以跟我结。

    想到这里,时雨滑着手机屏幕的手,缓缓停顿了下来。时雨停下滑动手机的动作,将手机放到一旁,抱膝坐在了床上。

    外面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口,投射进房间,落在地上。月光皎洁清明,被窗框分割得棱角分明。时雨望着皎洁地月色,想到了晏玦那张脸。

    那张棱角分明,神色沉静,没有什么神态和情绪的脸。

    晏玦是个情绪极度稳定的人。

    时雨在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别的神色。他永远沉静沉稳,安静温和。即便是在跟时雨说可以和她结婚的时候,也依然是如此的神色。

    时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即使结婚确实是一种能够让她搬出时家的手段,可是为什么这种手段要用在他的头上。他完全可以只提提议,剩下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而他在提出提议后,甚至将事情解决到底,直接跟她说可以跟他结。

    时雨想认为这是个玩笑,可晏玦又是那么的认真。

    而如果这不是个玩笑,晏玦将婚姻当成了什么?一种可以解决一件棘手事情的工具,一种因为简单果断,就可以随意拿起来随便用的手段?

    婚姻对于时雨来说很遥远。

    即使是三年前,她也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结婚对于她来说,庄重而圣洁,是一种严肃且认真的关系。

    所以没达到一定的感情,一定的了解,她不会去碰触去缔结这种关系。

    而今天,晏玦提出的这个提议确实将她吓到了。

    她还没有到了一种困苦到需要去改变自己以往三观和想法的境地。

    就像今天的事情。她先前没有这样决绝地解决,是考虑到爷爷的心情。而如果这件事情,真正到了一种让她需要做某些伤害爷爷的事情才能解决的地步。那她也自有她的取舍。

    时雨坐在床上,望着地上月光被窗框切割的边角。看了一会儿后,时雨收回目光,舒展开身体躺在了床上。

    -

    因为昨天的事情,家里的气氛不怎么好。

    聂朝云在被时老太爷说了一顿后,也确实没有再给时雨找男朋友的意思了。而那之后,聂朝云也不是说就逆来顺受。基本上那天之后,聂朝云都没怎么在家,她带着时琳回了聂家。有那么一段时间,家里就只剩下了时雨还有时老太爷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