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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屁股啊,疼死了!”重阳在地上哀嚎,香儿也半天没爬起来。

    那家主人是个员外,头戴东坡巾,一脸麻子,长着蒜头鼻子,说话还爱结巴,真是很有喜感:“你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会跑到别人家”

    唉,真是半天没把话说清楚,重阳先急了,忙站起身,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道:“你也别结巴了,这锭金子够不够?”

    那员外虽家境也很不错,可毕竟只是小康,与重阳家的富可敌国完全没法比,见一大锭金子在自己面前,那员外忙点头如捣蒜,眼睛像是粘在那锭金子上一般,全是贪婪的光。

    “慢着。”重阳把金子收回,道。

    “你你是不想赔吗?”那员外忙眨着小眼睛艰难道。

    “那倒不是,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今晚我和我丫环想借你的房子住一晚,明日里我们就走,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重阳把那金子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诱惑道。

    “行,行。”总算这两个字没结巴。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就把这个给你,你先带我们进房。”重阳朝香儿扮个鬼脸,总算是找到地方歇了,不怕那些人来骚扰。

    这一夜,重阳和香儿两人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重阳把金子拿给那员外,并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跃墙回自己家,只好和香儿从正门回去,一路上,那员外直盯着香儿瞧,大概是昨晚上没发现这丫环长这么漂亮吧。

    可这姑娘就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长得那叫一个抱歉。

    重阳也不理会他的目光,径直带着香儿绕回了自家正门,然后也不和那员外打招呼,直接进门关门,把那贪婪的目光一并关在了外面。

    “爹,我回来了。”重阳一路高喊着,往客厅走去,这还未进门,只隔着那座九曲桥,远远的,重阳便发现不对劲。

    “香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园子里怪怪的?”重阳问身旁的侍女,同时她一双明眸不忘张望那远处的大厅。

    平日里从不开二门,三门的,今天是全开了,总共是六扇门,而屋子里正坐着一群人,为首那一个,看不清是谁,但那着白衣的,如果没有弄错,一定就是她的师父无疑。

    正在那儿张望着,重阳也不敢进屋,想到自己从幽兰谷不辞而别,她实在觉得有愧。

    不料,正在她愣神时,司徒瑾却已发现她,忙走了出来,而她爹,季大富也跟着走了出来。

    “然儿,到为师这儿来。”习惯叫她生前的名字,司徒瑾唤道。

    “瑾儿,还是叫她重阳吧,你应该清楚,她本就该叫这个名字。”季大富道。

    这是什么意思?重阳不明白爹爹的话。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香儿随后。

    “重阳见过师父。”站在男子面前,正欲行礼,司徒瑾已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道,“别拜了,今日要拜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完,他已将她领到了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