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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七月初八长生中了销魂钉被带走,到八月初八。

    长生整整消失了一个月,各方势力都在寻找她,却终是无果。

    “京兆府的一群废物,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会凭空消失了不成!”顾定祥在家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摔碎了几个名贵的花瓶。

    赵氏见状,赶忙斟了一杯茶端过去,安抚的说道:“老爷您消消气,许是长生贪玩儿,出别的地方游玩了。只是这孩子也是,怎么就不知道留一封信再走呢。”

    那顾长生现在肯定已经疯疯癫癫,人事不知了。到时候就算把人找回来,她又能成什么气候。只是老爷这样在意顾长生,让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顾定祥不耐烦的推开她,背着手来回踱步,焦躁的说道:“你懂什么,她是崔清的女儿,陛下在意的很。近来常常问起长生的状况,我只是推说她闹脾气离家出走了,这才敢动用京兆府找人。”

    否则的话,调用京兆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跟太后早就拿他是问了。

    原来是这样,赵氏心里舒坦一些了,看来不是老爷在意顾长生。

    “老爷”赵氏试探的说道:“长生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就算在外遭遇不测,皇上跟太后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我看你也不必太过焦虑,等着京兆府的消息便是。”

    顾定祥闻言猛地回头看向赵氏,眼神阴冷,“这事儿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赵氏吓了一跳,当场就红了眼睛,责问道:“老爷,你这么关心长生。到底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还是因为惦念着崔清!”

    她一向是个硬气的,不然这么多年府中的那些妾室,庶出的子女怎么能服服帖帖,安安分分的。赵氏巴不得独占顾定祥,却怕做得太多惹得他反感,才允许他纳妾。

    “扯崔清做什么。”顾定祥握了握她的手,叹息,“皇上的态度会影响我的仕途,这点你都不懂吗?”

    赵氏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嗯了一声,温柔的说道:“就是为了你的试图着想,我才对长生那么好。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的,什么都不缺她的。”

    顾定祥的眉梢全是阴冷的烦躁,他却耐着性子搂着赵氏说道:“我懂你的心意。”

    “我就知道你早就不惦记崔清了。”赵氏顿时眉开眼笑,瞧那神态年轻了两岁似的。

    半月前,有个女子失足跌入玉带河,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泡的面目全非。

    裴子绪带着小翠亲自到京兆府的停尸房看了半天,确认那个女人就是春桃。杀人灭口,这事儿做得太绝。

    可是对方棋差一招,春桃临死前居然死死地抓着一袋银子。本来京兆府的人已经把银子昧了,但是耐不住裴子绪的身份压人,找了个借口重新拿了出来。

    尸体跑了那么久,就算之前遗留下什么痕迹,都已经冲刷干净了。

    裴子绪检查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头绪,只能说对方的手脚太干净了。

    他只有把那个装银子的荷包拿回去看看,轻纱也帮忙研究着。

    “就是普通的刺绣手法,布料也是随处能买到的。”轻纱沮丧的说道:“奴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别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