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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的白愁飞打骨子里看不起女人的智慧与作用,现在的白愁飞却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女人的头脑和野心。

    天下的男人总有这种毛病,总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将女人骗过了,却不知道女人要骗男人,实在比男人骗女人容易的多。因为他们对女人的提防之心太小了,他们大概总以为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弱者就需要保护,或者弱者根本就掀不起风浪,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往往就掐在身为弱者的女人身上。

    女人的想法实在难以捉摸。所以,这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真的了解女人,如果谁以为自己很了解女人,他吃的苦头一定比别人大。

    白愁飞吃过这样的苦,所以他学会了谨慎。

    可是见了这四个女人之后,他又觉得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如此的理所当然,那又太可怕了。

    猪肉在好吃,整天对着一群只会哼叫的猪也是件苦难的事情。

    他的话说的被换做二师姐的女孩脸上阵红阵青,她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已出鞘,剑光闪动,狠狠的刺向西门吹雪胸膛。

    竟是当年公孙大娘传下来的剑器。

    而之前开口的那个女孩则脸色惨白的盯着白愁飞,睁目欲裂,怒不可止。

    猛然间拔剑,直刺向白愁飞的喉咙,口中大声道:“你这混账男人,好,我便先杀你再杀西门吹雪!”

    白愁飞正晃着酒杯玩,冷笑一声道:“戳中心思,恼羞成怒。”

    一指伸出弹了下瓷杯,“叮”的一声,杯子飞起来。又是“当”的一声脆响,杯子磕在了剑锋上,撞的白瓷粉碎成沫,长剑也震飞了出去。

    陆小凤侧步上前,伸手接住了那把剑,握的很紧。他是绝对不打算把这剑还给那女孩了。

    白愁飞不比西门吹雪,性子风云莫测,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就是找死的事情。

    白愁飞这时候瞧了一眼陆小凤,转头望向西门吹雪。

    同样是“叮”的一响,西门吹雪突然伸手在那姑娘肘上一托,她左手的剑,就打在自己右手的剑上。

    双剑相击,她只觉手肘发麻,两柄剑竟已忽然到了西门吹雪手里。

    白愁飞一挑眉便笑道:“你居然没杀她。”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也没杀人。”

    他的声音虽冷,但目光却不冷。

    白愁飞勾着嘴角,悠悠的说着:“第一,她是女子,我不同她计较。第二,我心情不错,我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心慈手软。”

    两个女孩子都活着,听来也不会在出事。一旁的花满楼放下心,紧张的神色缓和起来,抬起来的手臂也重新垂了下来。白愁飞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又感叹这人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

    他摇了摇脑袋,花满楼出身大家,自小衣食无忧的人那里懂得江湖客刀口上舔血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