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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的话刚刚说完,电光石火之间,身边的年轻公子手中的剑连环的击向西门吹雪,剑法中竟似带着刀法的大开大合的刚烈之势。

    他的举动往小了说是出其不意,往大了说就是偷袭了!

    可是这时候没人想着这事。

    他们在看剑。

    少年用的正是独孤一鹤独创的“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他投入峨眉的时候,在刀法上已经有了极其深厚的功力,经过三十多年的苦心,竟然将刀法中的刚烈沉猛,融入了峨眉灵秀清奇的剑法之中。

    他这七七四十九式的绝招,可以用刀使,可也也用剑,正式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功夫。

    这功夫,在场的人都没见过。

    西门吹雪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见一种新奇的武功,他就像是孩子们见了新奇的玩具一样,有种无法形容的兴奋和喜悦。

    所以直等那人的剑使出足足三七二十一招,他的剑才出手。

    白愁飞缓缓勾起了嘴角。

    这少年确实可以称得上天资颖异,一手剑法已经初得神韵。

    在有上二十年,他的造诣不会在他的师父独孤一鹤之下。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可惜了。

    叹息声未消,西门吹雪的剑光一闪,洞穿了少年的喉咙。

    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血就从剑尖上滴落下来,像是一片飞梅,离了树梢。

    他凝视着剑锋,默然独立,终究没有在言语,把目光转向了白愁飞。

    他没有说话,白愁飞也少有的沉默了,在场的人都没有出声,寂静若深夜。

    白衣,剑,剑上飞落的血滴。

    仿佛有说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白愁飞看着飞梅点去地上,忽然的想到。

    他凝视着这位白衣的剑客,白色的长衫招展在夜风里。

    风是冷的,人更寒。

    这时候天已经暗了。

    又像是孤山暮雪,梅落入梦。

    让他忍不住的从心底叹了句:“真是寂寞。”

    西门吹雪听见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是一怔。

    只是瞬间便恢复过来。

    他冷冷地回道:“那又如何呢?”

    白愁飞淡淡道:“像是场大雪,慢慢的就把人隐埋了。”

    他一顿,又道:“明明知道会死,却怎么也爬不上来,或者说是不想爬出来。”

    西门吹雪一抬眼,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