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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女人,如果他不疼,谁疼?

    御盈知道他的欲望没有纾解,可她实在不能做了,万一孩子出个意外,两人就该抱头痛哭了。

    程连萧摸着她有些丰腴的身躯,发现她腰间长出了“赘肉”,忍不住笑道:“娘子,你可胖了些,从没思念为夫吧?”

    御盈瞥了他一眼,将他有力的大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这不是赘肉,这是你的骨血。”

    程连萧定住了,愣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才缓过神来,抽动着嘴角道:“娘子,为夫刚刚没听清。”

    御盈灿烂的笑了,握住了他带着薄茧的手,“你没有听错,我怀了你的孩子,你马上要做爹了。”

    程连萧慌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御盈的肚子,用手轻轻摸了摸,明显不敢相信。

    他紧张地问:“他有没有怎么样?哦,不对,是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刚才实在是……”

    看着他忽然变傻了,御盈咯咯地笑,她坐了起来,拉过程连萧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温柔地说:“这是你的骨血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他听到了你的呼唤,他来了。”

    程连萧低低叹了一声,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御盈的额头,跟她好一阵厮磨。“盈盈,我真的太快活了,太快活了。”

    御盈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就像谭义说的,我是福星?”

    程连萧笑声朗朗,“可不就是福星吗?你给我带来了虎贲,又给我带来了儿子!”

    御盈柔瞪了他一眼,一脸娇羞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偏要生个女儿!”

    她这幅模样少有,程连萧喜欢得紧,忙妥协道:“好,生个女儿好,像你一样,漂亮赛仙女!”

    肃州不平静的长夜,终于过去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中。说来也很邪门,御盈出逃的夜晚,萧乾便辗转反侧,浑身发热,难受得睡不着觉。

    外面的丫环们被他一连串的咳嗽声惊到了,忙掌灯进来了。

    一个丫环拿着帕子上前,一手轻轻给他拍背,萧乾喉咙一阵腥甜,又止不住地咳了几声。

    当那丫环拿开帕子,便看到了上面沾着的浓稠的血迹,不可忽视的是,那血迹带着黑色。

    “啊——”那丫环惊叫着扔掉了帕子,吓得旁边的丫环打翻了木盆,一时间,整个内殿不平静了,充斥着可怕的死亡气息。

    萧乾头痛地捂着天灵盖,嘴角还渗着血丝,他疲惫地拍了拍床榻,“朕要御尚宫,你们把御尚宫找来,朕只要她伺候。”

    几个宫女吓得腿都打哆嗦,“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宫女慌忙跑了回来,跪下道:“回禀皇上,御尚宫不在,她的床被叠的整整齐齐,尚宫服也没有穿,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萧乾浑身一个抽搐,惊得睁大了眼睛,眼角的皱纹又多了不少。他嘶哑着声音道:“她这是逃了,她一定是去找程连萧去了,你们快……御林军……快去给朕截住她!”

    徐公公眯着小眼睛,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萧乾,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依命去了。

    御林军在宫里宫外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翻腾出个名堂。萧乾心痛不已,早上看不到御盈,让他十分难受。

    到了早朝的时间,萧乾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对身边的宫女道:“朕要喝参茶,给朕煮参茶。”

    徐公公立在一边,垂着眼眸想,那药物果然会上瘾。

    有丫环战战兢兢地提醒:“皇上,那参茶通常是午后喝的,早晨喝,恐会伤了身子。”

    萧乾脸色发青,软绵绵地摔了杯盏,“朕说要现在喝,你们还不快去煮!”

    安王府,萧玉清正在审问一干侍女。

    他脸色清冷,一字一句问道:“西边的那个房间,我明明锁好了,是谁进去了?还大胆地拿走了首饰和字画!”

    几个小丫鬟跪在下面抽泣着,“奴婢们不敢说,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