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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角轻扯一下:"他还怕你来着?"

    见我一脸讥意,贺青峥有些孩子气的负气嚷:"那自然,去年他就吃了我一顿老拳,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又过了几日的风平浪静,隐隐忐忑中不仅没见蔡元霸有什么挑衅报复之举,反倒似乎有所收敛,常平街头越发少见他身影。

    见天气越来越寒冷,我便适时推出麻辣火窝,常平人嗜辣重味,于是八角、桂皮、麻椒、山姜、辣椒均重重的加了料,大冬天里,吃得大汗淋漓,无比痛快。常平百姓头一次见着这么奇怪的吃法,初时试者廖廖,后来口碑慢慢的传开了,生意竟越来越好,常常中午到晚上都有人排队轮侯。

    我的店面狭小,尽管又招了两名跑堂,仍然应付不了慕名而至的客人,有其他的酒楼肆见状乘机摸仿相效,也都推出火窝系列,一时间满城飘香,处处幸辣。

    当然了,我也不吝于教,深谙"独家难长存!"的道理,有酒家食肆乔装食客,走之时还偷偷摸摸的揣起些窝底料,想回去好生研究,我也不以为意,见着这样的人,不仅大大方方的奉送配方,遇上有不明之处,我还亲自的指点一二。

    各酒家老板同行都道我为人大方慷慨,盛情义气,纷纷交口称赞。也有人底下暗笑我傻痴,不知守藏。

    这么过了十来天,我和我的小店知名度又一次大大的提升。一直以来对那蔡元霸隐约忧心生怕他来捣乱的顾虑,也在这忙忙碌碌中渐渐地消散了。

    而蔡元霸已不再是众人的关注,食客们谈论得更多的是战争!

    听说南齐势如破竹,这个月已经拿了番列大半个国土,番列国王割土迎降,自认为臣,年年奉朝进岁。

    议论这话题的人很多,有人以为喜,有人以为悲,有人就倍生感概,大多数人只作时事谈资,并不介怀在心。

    贺朴祯则忧心忡忡:"南齐向来野心勃勃,意欲不图。现今吞了番列,军力国力已跃居众国之首,怕终有一日于我大周不利呀。"

    我思绪有些飘渺,元吉离开将近二十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耳中常到得到南齐,就自然不可避免的想到萧越行。他,最近怎么样了?元吉不在,我就自然收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而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跟他一起时的日子,然而越是回想得多,我的疑虑就更多。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身份,说是南齐经商世家,看他感仪凛凛,傲昂桀俊,神态隐隐间透着霸气,这绝非商人所有的。

    "苏老弟?"贺朴祯一个人在旁唠叨半天见我毫无反应,且神情晃惚,不由停了下来,唤我回过神来。

    "哦!"我赶紧向他陪礼一揖:"贺大人,苏涵失礼得很!"

    贺朴祯也不生气,捻着须子说:"我见苏公子面有忧色,可有没开解之事?"

    我轻呼一口闷气:"两国交战,受害的终究是百姓。"

    贺朴祯皱起眉,跟着:"唉!"了一声,也发起了呆。

    两人各有一番心思,一时间都默默无言。

    直到一条俏生生的人影推门而入,两人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