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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怎么样?想通了吗?"

    老实说,我很不爽她的态度。但不知之前这具躯体的主人得罪过她哪些,还是先示弱再说。

    于是低下头,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那么,你认为如何?"声音仍然冷冷。

    我头有点大,这句话可不好对付。不知她所指何事,总不好乱说话。于是,我模凌两可的点了点头。心下惴惴。

    她冷哼:"早该如此,也就免了你这身罪了。"似乎还挺满意我的回答。

    小月这时端着碗进来,猛见屋内的人,一惊,赶紧跪了个礼。

    "行了。"那美妇皱了皱眉,"赶紧给你小姐收拾收拾,搬回原来的房子。好生伺侯着。"顿了一下,又对我说:"就这几日,嫁衣妆匝可都备好了。"

    我一呆,原来,是让我嫁人呀。

    一抬头,却见她一脸的厌恶,端起衣袖捂着鼻口,瞧过来的眼神象是在看一个浑身泥脏的乞儿:"走罢,这种地方!"

    小月端上一碗稀饭。当真清稀如水。一边伺侯我喝下,一边说:"小姐,你,你当真应了?"

    "嗯!"我专心的喝着粥。没办法,太饿了。先解决目下民生大事为紧。

    放下碗,缓了一口气,却见小月满脸是泪,泣不成声。

    "怎么啦?"我微笑的看着她,柔声说:"我嫁人不正是件好事吗?"

    小月眼红红的:"小姐,真是,苦了你啦。"

    我一边温言劝解,慢慢的套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桩婚事,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闺名,绣玉,今年十六岁,老爹是永定州方圆百里有名的周大财主,除了家大业大外,最叫人津津乐道啧啧称羡的,则是周家七小姐怀玉。据称当真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间少有的绝色女子。但凡见过的,都说这等美色不似生在寻常百姓家。

    想到本家中虽然多年营商,积田厚谷,美妻娇儿,不忧钱银,但无权无势,说话腰杆都挺不直,就甚觉无味得很。于是周大财主全心培养,以贵妇人为目标,用心栽培这个未来的"皓名夫人!",以待有日风光无限。

    当然母凭女贵,怀玉的母亲虽为偏房,又曾是戏子,但在妻群妾中最为受宠。言行间也多骄侈蛮横起来。渐渐地与周财主正室平起平坐,更不把众人放在眼内。

    按理说就算我是偏房所出,再怎么不受宠,也不至于落到如斯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