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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秀秀与陆一平荒唐过后,明知陆一平是存心戏谑,兼有报复目的,但对陆一平依然有种别样的眷恋,几次到清欠办找陆一平闲扯胡拉,有意再邀陆一平重渡欲海,再别慌慌张张的了,那次性爱一点都不爽心。

    陆一平一笑拒之,“我可不想再做无聊的事了,这样往来不好。寻思寻思呢,感觉自己有点下流了,还是不做更从容些。”

    冯秀秀不甘心,没事就到清欠办来找陆一平闲聊,以为沟通多了,也就增进感情了。陆一平从不直接拒绝与之有点瓜葛的人的面子,尤其是女人。陆一平知道冯秀秀心思,不冷不热,从容对待,有时干脆躲出清欠办。忽一日冯秀秀与方芳巧遇,闲聊起来。冯秀秀有点不自量力,直问与陆一平关系。

    方芳看着冯秀秀,猜测此女来此何意,直截了当地道:“我是陆一平的情人,你说这是什么关系呢?你感到意外吗?”

    冯秀秀与方芳早就认识,只是来往甚少,没啥交情,以方芳的身份,她也凑不到方芳身边,这是借着陆一平的光与方芳坐了个对面。

    冯秀秀淡然轻笑,“不意外,陆一平挺不错的。其实我俩关系也应算不错,说亲密也不过分,在华腾时就已经认识了。说来有意思,那时他有意思与我处对象,我还没同意呢!今天提起旧话来,真觉得让人遗憾。”

    方芳没事就听陆一平讲过去的事,陆一平说过华腾的事,李玉珍、史俊英、秦良玉、欧阳美珠、徐丽、杨霞、郎秀花、牛金萍等,根本没提到过冯秀秀,由此可见,不可能有陆一平与她处对象的意思,以冯秀秀的姿色,陆一平有些杂念倒是客观些,冯秀秀此言,纯属是随心所欲的扯淡。

    方芳故做惊讶,“是吗?真不知道你俩还有这层关系。”

    冯秀秀幽幽轻叹,“陆一平这人,就是多情缠绵,旧情始终。前两天还去我家坐了一会呢!方老妹,你说,我怎能夺你所爱呢?”

    方芳美丽的眸子闪了闪,问道:“他去你家了?”

    冯秀秀道:“可不嘛!他可会说了,我险些把持不住呦!考虑再三,还是给老妹留着吧。”

    方芳一笑做罢,把冯秀秀送走,见着陆一平就问:“你去冯秀秀家了。”

    陆一平一想坏了,肯定是冯秀秀说了此事,红着脸道:“是的,坐了一小会。”

    “这一会功夫做些什么呢?”方芳问。

    陆一平坐到方芳身边,“其实也没做什么,内容很简单,给娄亚洲戴个绿帽子,解解恨而已。”

    方芳“扑哧”笑了一声,嗔道:“你呀!最花花肠子了。我的气已经消了,你还惦记是回事,不会是利用我的话大做吧。”

    陆一平忙解释,“我真的是想解气去的,谁知后来一反省,我还是有些目的不纯在当中,大概是为了满足当年的一些占有欲罢。有时候,面对着这种风騒而美貌的娘们时,难免会有杂念,借着点理由,便做了,也不管天地了。”

    “过瘾了吗?”方芳又问。

    陆一平满脸绯红,愧怍自然,“仅仅是满足了占有欲吧。谁知道了。象做贼似的匆匆又匆匆,一点感觉没有。芳儿,你怪我吗?我错了吗?”

    方芳爱抚地望着陆一平一会。“你错了吗?我可不知道。我不怪你,但这样不好,我认为没有感情基础的性行为是在作践自己,象我以前一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取。你去冯秀秀那,不管她如何想如何做,认可或接受,但我个人认为,此举不妥,有欠考虑。”

    陆一平脸热的烫人,感觉羞臊无比,“我做了件丢人的事,还有些对不起娄亚洲。”

    方芳道:“丢不丢人自己担着,心里知道就好了。对不对起娄亚洲不重要,他应当付出代价,另外,这取决于冯秀秀把持对家、婚姻以及对娄亚洲的态度所决定的。我不是垄断感情和限制他人的自私女人,我无权霸占你而限制你去喜欢别的女人,但我爱你是肯定的。我在北京的每一天里,无时无刻都惦着你,惦着你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甚至想到你憋闷时袁圆会否与你过性生活,会否让我郎痛苦煎熬。在谷深的怀里不假,我是他的合法配偶,我不该拒绝,也不会以爱情的名义拒绝,但我的心早已飞回庆城。我与谷深是合法夫妻,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但他并不是我爱着的人,我爱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的生命,我为做你的情人而荣幸,开心并幸福!世界之大,难得有情人。无论对与错,你总是对的,我永远不会挑剔你的,不会因生活细节而影响我执着爱你的心。我不推崇性解放,但我主张性权利。过去我忽略了性与爱情,因此在性行为上有些放纵,显得以yín为乐而失心性,又失尊重。现在想一想,直觉后怕。无论在什么时候,爱决定纯洁,情决定永恒。咱俩在一起,性仅仅是一种感情互动的表达方式,愉悦对方、愉悦自己的一种方式,是彼此感情的最奇妙的表现方法,让生活富有动感,让感情富有**,让爱情富有浪漫,让冲动富有欢处,或许有那么一天,还是咱们传宗接代所必需。你不必自责什么,不必想太多,已然做了,就不怕什么后果产生了,承担责任才是应当你去做的。性,仅仅是性而已,有时不可或缺,与命,与爱情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就别耿耿于怀了。只要你心里有我方芳,想着我,惦着我,当天寒地冻时,想着我是否穿的暖和,看天上下雨时,惦着我是否带着雨伞,我就是世上最快乐的女人!至于你的一些神经性的放松,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你在做这事的时候,肯定有你的道理。即使是单纯的是为了生理上的放松,就想占有她,又有什么呢?只要我郎高兴就行。但有一点,我不想你纵yín而欲,不想你以yín图乐,这是道德问题。放纵是罪恶的根源。我不想你走我过去的旧路,不再上演人生的悲剧。爱有时不需要牵强,但也由不得放纵,只要不是原则性的故意,细节之处便一笑而过罢,象过往云烟,云消雾散。不是不长心,而是无须上心,若是总挑剔所爱之人的毛病,那就不是爱了,而是柴米夫妻在过日子,始终在担惊受怕与警惕挑剔中生活。”

    陆一平望着方芳,“我赞成你的说法。“

    方芳弄笑道:“这事不能轻松放过你,你也别侥幸地以为我会放你一马,我要性惩罚,来吧,抱着我,亲我吧。”

    方芳白净净、娇嫩嫩的脸蛋凑向陆一平。

    陆一平认为再说什么都无益,拥着方芳忽生一种莫大的感动,几欲落泪,还有一种强烈的自责浮上心头。

    方芳嗔道:“还大老爷们呢!多愁善感的。大老爷们流血不流泪。我喜欢的男人就应该风流!你在我心中,是永远风流着的陆一平!若你失去了风流的风采,也许就失去了风流的方芳了。”

    方芳春天般明媚的一张笑脸,挥去了陆一平的所有担心与愧疚,拥着方芳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躯,心酥骨蚀,万念归一,群芳众艳,唯觉方芳最开通豁达,善解人意,是对爱情领悟与把握恰到好处的女人,缠绵之时,百般温存,希望每一个细微的呵护,都会化做清澈明净的甘泉,滋润她的心田,让俩人沐浴在爱的温馨里,享受着无限的爱与欲、灵与肉完美结合的生活乐趣,让人生更加丰富多彩而浪漫永远。

    陆一平回到家中,家中又是大变脸,而且烟雾缭绕。只见组合家具摆放电视的地方,赫然摆放着一尊状似慈眉善目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小香炉上插着三支正燃着的香,还摆放着三种水果供奉。

    袁圆闲极无聊,精神空虚,看魏则碧在佛店请回一尊善乐佛,天天烧香磕头挺好玩的,心血来潮,花了八十块钱也请回一尊大佛来。

    陆一平怒从心头起,厌恶心头升,放着班不上,在家糟践钱,没事做怎会不无聊呢?无聊着怎么会不精神空虚呢?对着这尊泥像就能修身养性了吗?“都他妈的给我滚吧!南海那有的是地方,跑我家来干嘛?我又不缺老婆,这一个就够糟心的了,你还来抢个位置,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陆一平“噼哩扒啦”把香炉与供奉扔到泔水桶里,把那尊大佛扔到院外摔个粉碎。“你他妈的有闲心往人家一坐擎着香火,老子没那闲功夫伺候你!”

    袁圆心疼不已,“你疯了吗?那八十多块呢!”

    陆一平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给袁圆,“多少钱也得扔了,砸了。你愿供,上别人家去供,与我过日子就不许在家摆那**玩意!买点香水之类的东西,把屋里喷一喷,换换空气。”

    袁圆道:“那是南海观世音呐!最有名的佛。”

    陆一平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名?都不如那跳脱衣舞的娘们儿有名!男不男,女不女,人妖似的。他能干什么?还不是个‘如来佛’面前打小支使的嘛!帮着玉皇大帝陷害孙悟空,里一套外一套的。名义上是帮着唐僧找徒弟,实际上是为了他们所谓的修成正果,好让人们看他们愚弄人精神的所谓真经,找一个虎了巴鸡不怕死而冲锋陷阵的孙悟空而已。孙悟空就是唐僧的保镖,一大帮子人设计陷害他,还得让他效忠,时不时给点小恩小惠安抚一下,怕孙悟空反复无常,这个南海观世音就设套给孙悟空一个‘紧箍帽’给控制上了,这不都是他南海观世音干的事吗?就说他选的那个唐僧,既然已经内定的了,何必要折腾的天翻地覆而作秀走场呢?限制他人的自由,麻醉人的思想,这是他作佛的唯一杰作,没见他有什么功德于人。”

    袁圆不服地道:“那人家魏则碧说,她的儿子就是观世音给送来的,可灵了。”

    陆一平生气地一甩手,“灵他妈的屎吧!没有赵真雄天天爬她,我不信她能生出儿子来!纯属是做了亏心事,想找点安慰,或者想求个解脱。你不是信佛吗,我以后就不给你钱了,给你请一尊如来佛,你天天烧香叩头,求他给你送点钱来,行不?”

    袁圆忙不迭地道:“我是供着玩,要是能有那大神通,谁都不上班了。”

    陆一平笑着道:“明白就好,别他妈的整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摆咱家,大煞风景不说,坏了我的心情。”

    第二天,陆一平向方芳讲了此事。

    方芳笑着问陆一平,“你没有信仰吗?”

    陆一平道:“谁能没有信仰呢?但得看信仰些什么。我信仰人,相信人是万物之主,万物之灵,万物之杰,万物之上,相信人定胜天。但是,我也承认人力是有限的,有些现象是人力不可抗拒的,甚至在某种自然面前是脆弱的。人定胜天是一种信仰,希望人力有所改变或改善,体现着人与自然抗争能力与共存的想法。其实,信仰只是一种精神,但仅仅有信仰是不够的,还应去做。”

    方芳歪着头,“你信佛吗?或者西方的上帝。”

    “我不信,世上本无佛,也没有上帝。”陆一平肯定地道。

    方芳认真地问:“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信佛法无边,信上帝是万能的主呢?”

    陆一平道:“我想,有些东西大部分人并不明白,只有极少数人在参悟一种精神上的理论吧,大部分人是有目的性的寻找一种认可的寄托。我不敢枉评佛道,也没那么高的文化去诠释,或者直接说没那闲工夫,但我不客气地说,烧香叩头的人多了,善男信女有几个,大多贪婪而自私,而有更多信仰者甚至是愚昧的。自己的孩子发高烧不送医院看大夫,却跑到庙里、寺里烧香叩头,乞求佛来保佑,结果孩子死了,大人疯了,你说,这是人的过错还是佛的过错呢?人固然有时愚昧,信个鬼了神了的,但若是不信佛法无边,上帝万能,这孩子能死吗?这大人能疯吗?如果佛法无边,上帝万能,为什么就眼见着一条可怜兮兮的生命白白地丧失了呢?如果上帝无所不能,为什么不把他的死教徒扒拉活了呢?‘如来佛’何苦要躲在西天极乐世界等着人们去见他呢?上帝何苦要躲在天堂上等着人们去见他呢?就不能来见见信仰他的人们吗?是缩头乌龟还是见不得人?都不是,因为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佛,也没有什么万能的上帝,只是人们心中自以为是的一个精神寄托的支柱。”

    方芳望着陆一平,心里觉甜而得意,陆一平的文化与自己相比,太过于悬殊,但其感悟人生与生存之道,包括信仰,不比自己逊色一分,甚至要多,并且高深,见解固然有其局限性,但实实在在,一样富有哲理性与合理性。

    陆一平接着道:“当人在灾难的时候,向他们祈祷时,万能的他们在哪呢?如何虔诚才能打动他的慈悲为怀的心呢?生命是最宝贵的,当人献出了生命的虔诚时,也没换得他们分毫的安慰,你说,这是冷酷无情,还是正爱着每一个人呢?灾难,让人们来自己承担,与他们无关,还说是因果报应。幸运,让他们擎着,这与他们有关,说是他们赐予,哪有天理?他们就这样度事度人的吗?我不信自有我的道理。我从没祈望过佛与上帝照顾杜丽娜,他们不会赐予她五十万块的,只有我老舅才会使她有物质上的保证。我从不指望上帝仁慈的把马小红送到我身边,他们没有能力改变乔翠满足自己的心,因他们本就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东西,而是抽象的东西。我只有把自己的希望换做一种祝福,祝福她永远快乐,希望有一天相逢的时候,她的笑依然灿烂明媚。我也曾奢望过某种超自然的能量改变我的所有要求,但现实呢,痛依然是痛,悲依然是悲,而且还有无尽的烦恼围绕,后来我明白了,这种东西,是指望不上的,只能是折磨自己的瞎琢磨,是空无加幻想的产物,永远不存在。若不是你与我在这人海中相遇相知,我或许已精神崩溃了也说不准。”

    方芳一笑道:“许是上帝安排的呢!”

    陆一平哈哈笑起来,“你真会帮上帝唬呵!是我花了一千块钱,让景洋大哥给打点打点,然后才来到这里的,与他们何干?”

    方芳认真地道:“你真的不信上帝?或者佛。”

    陆一平道:“我没有那么多自私且贪婪的想法,自然不会去指望他们喽!不管别人说的天花乱坠,我是不信鬼,不信神,不信佛,不信教,我心里没有上帝,我也无须拜佛敬着上帝。”

    方芳道:“你有参悟吗?比如说一种理解。”

    陆一平想了一想道:“我不信是真的,不拜也是真的,但对于一些所谓的参悟,还是有的,对于某种事理稍稍懂些。我想,不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大多教义是有共同之处的,所谓千变万化不离太极。度人也好,度事也好,有其精华之处,并不是一无是处,无非是树立一个唯美的愿望空间,给一定的愿望有个着落点。若是没有虚拟的天堂做为一个着落点,那不成了空空如也了吗?人就不信了。他说做多少善事可上几重天,做多少坏事可下几层地狱,天理报应,因果循环,将有不同的待遇。看似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并没有与现实有什么差别,就是让他套用一些术语和费解的东西故意制造出一种玄机和神秘来,要不怎么唬弄你呀!他说有几重天,有谁见过?细分析一下,生活当中,社会当中,也是这么回事,从国际到国内,从企业到家庭,优奖劣罚,好褒坏贬,一回事嘛!比如咱们上班,有几年工龄,该靠上几级,该挣多少钱。你对单位有贡献,按大小奖励,当多大官享受什么待遇,干不明白,降职降级,甚至开除,那和上天堂下地狱有什么区别吗?天上、人间、事理,全都是一样的。谁上天堂,谁下地狱,他们宣扬的东西大致如此而已。尽善尽美仅仅是一个想法,功德圆满仅仅是一个假设。向善固然是一种向往,都希望人人有爱心,只是说法不同。度人应该说有积极的一面,但度事就显得缺乏实际。一群饿汉面前,只有一个馒头的情况下这个馒头如何来分,又分给谁呢?不分,将会是什么惨烈的后果,上帝也分不了,也不敢妄言。这个时候,生死攸关之际,佛、上帝已是局外人了,或许,他是饿汉当中的一个,那情形会怎样呢?所以说,上帝和佛是空灵泛泛的抽象主义,有时只能作为一种安慰性的麻醉剂,不能当作是纯物质的看得见、摸得着、用得着的现实主义,它就是与意识性的认可说法都有很大区别。他的教义,既不唯物主义,也不唯心主义,而是很初级简单的近似于胡说八道的空想学说。至少我这么认为。它的有些推断,根本没有科学道理,就是中国人的西天极乐世界和西方人的天堂一说,那就是胡扯,绝对的欺骗。”

    方芳问:“你这样认为吗?”

    陆一平笑笑道:“是的,我始终这么认为,尽管有些人奉若神明。我打过黄鼠狼,就是黄皮子,据说会迷人,真假不清楚,也没见过。但我知道东北人有好多人家供胡、黄保家仙。狐仙就是指狐狸,黄仙就是指黄皮子,你说偷鸡摸鸭的玩意能保护什么呢?要说狡猾奸诈还值得考虑考虑。我不信,但我从不笑话和干涉别人信,这是我的观点。我不信佛,我不信教,甚至鄙视他们的教义,但我并不全盘否定,有时也会采用一些风俗习惯来敷衍一下常人的心思。我觉得这样做,更从容些。”

    方芳道:“大概所指。”

    陆一平道:“比如上坟烧纸钱,不管我信不信,我爸、妈让我去烧我就去烧,得不得到,好花不好花,与我无关,只要父母高兴就行。大伙都说此人上了天堂,你偏叫唤或咬定没天堂,人家能高兴吗?就跟着喊两声,先唬弄鬼,后唬弄人,大家图个乐呵,能咋地?挺好点事。”

    方芳咯咯笑起来,“那你这么为人不觉虚伪吗?”

    陆一平呵呵一笑,“虚伪可以有实惠,虚无往往使人进入一个万丈深渊而无法自拔。”

    方芳问:“你认为什么人才是真正参悟者?”

    陆一平道:“真正参悟者,应当有佛心、知佛理、参佛道、通佛意、做佛事,这才是真正参悟者,光凭烧几张纸,几炷香,说两句自己都不懂的佛话,供上一个佛像,敲几下木鱼,叨咕几声‘南无阿弥陀佛’,就是得道高僧?就是虔诚弟子吗?不知是谁骗谁呢!”

    方芳笑的爽快,“你不比别人参悟的少嘛?”

    陆一平道:“我参悟的是人生,是现实主义的人生,还有关于生存的学问。不是佛学,不是道学,更不是什么教义,只是我的个人想法罢了。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这就是我现实主义的人生态度。”

    方芳道:“那看见我呢?”

    陆一平一把拥过方芳,“快乐与幸福呗!”

    方芳笑嘻嘻地道:“我个人认为,所谓的度人的说教,是让人活的更虚伪一些,培养贪婪,学他们把人如何引向歧途。看他们表面慈善相,但做出的事尤其残忍。”

    陆一平道:“看来你也似我一样不乱信仰。”

    方芳格格一笑道:“要不怎么说咱俩臭味相投呢!我就信你,信你会好好地爱我!”

    陆一平听凌花说,华奇集团在东城新村盖了四幢住宅楼,就要分楼划号了。新楼将要入住,可能有串楼的,大概能串出几户旧楼来,如果想要住楼的话,赶紧找找关系。

    陆一平忙去房产科打听,果然有这么一回事。

    陆一平上班晚,并不知道这码子事,若不是凌花无意中闲话时谈起,根本不知道有这事。细一打听,房产科有人告诉他,新楼入住后,大约能串下二十来套旧楼,由于想住楼的人太多,房产科与集团高层正在考虑如何分配,象陆一平这样住平房的职工,有一百多户,有一些人正在拼命找关系,正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句话,谁关系硬谁住。

    陆一平资格尚浅,袁圆久不上班,根本没人通知她华奇盖了四幢新楼这回事,即便她知道有这回事,好几年没上班了,按分房规定也没她的份。陆一平刚上班没几天,论资排辈的话,更是白扯。若是旧楼可以用非正常手段,那不妨一试,不要说刘景洋,方芳就是华奇最硬的关系。

    陆一平让方芳去把这事办了,方芳一笑道:“轻松加愉快!”

    方芳从不关心与已无关的事,见陆一平有心要住楼房,马上有了热情,直找房产科长。

    房产科长大献殷勤地告诉方芳,去了新楼已有固定人选将要划号外,还有二十四户旧楼没有决定怎么分配,有八户在红旗镇,是八年前盖的,属于小户型,有十二户是四年前盖的,在华奇小区,也是小户型的,只适合两口之家,均一室一厅一厨,面积四十多平米。有四户是两年前盖的,在东城新村四楼区A18栋,属于大两代户,两室一厅一厨,还有小餐厅,面积是七十多平方米,而且有一户是朝阳三楼,现在是生活科长住着,人家这回调三代户了,这户便倒出来了,另外三套大虽大,但都是一楼,还有些背阴,采光不好。

    方芳问房产科长这A18栋三楼朝阳这户怎么安排的,房产科长摇摇头道:“方老妹子,你说,我有多大能耐能知道咋安排呢?这事得去问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