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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思想的差异,能忍让么?

    “你帮不了什么忙,就先回去好好休息。”杨越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觉得自己话有些重,语气缓和了许多。

    “那你呢?”

    “我去请郎中再给容晴瞧瞧。再怎么的,也不能放任她自生自灭。”

    阿兰冷笑了一声,调转头就走。出了门看一样自己贴着大红喜字的院墙,嘴里满是苦涩。陈家今日回去不合礼数,到处走这镇上很多人都认识自己,新嫁娘第二天满大街的跑,说出去怕会被人戳断脊梁骨。

    何况昨日喜堂那一出,只怕是今日镇上的谈资。

    阿兰叹了口气,心里实在是难受。回去看了看饭菜,半点胃口也没有。浑身懒洋洋的亦没有半点气力,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师姐!师姐!”

    一双手不断的推搡的她,阿兰用力的睁开眼睛,喉咙里火一样烧着,头重千金,仔细辨了辨,是迦一。

    “迦一……”话一出口,阿兰大吃了一惊,声音嘶哑的如同破锣般。

    “师姐你怎么成亲第二天就生病啊?师姐夫也是的,干嘛跑的不见影子,也没人照顾你。”

    阿兰挣扎着起来,浑身无力:“我没事。师父呢?”

    “师父在外面坐着。”

    迦一搀着阿兰出去,一眼望见堂屋里武乙子一脸愠怒,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杨越跪在地上,垂着头。

    “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好的一桩亲事,闹出这么一个大的笑话。今天里你娘子病着,你不见人影?你就是这么做人丈夫的?”

    阿兰有些奇怪,越活越回去?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

    “师父。”迦一叫了一声。

    “你不是病着,起来干什么?”武乙子没好生气的对着阿兰训道,“你们两个都二十来岁的人了,什么事情什么道理不懂?这才刚开始,就这样闹腾,以后怎么过日子?”

    阿兰过去跪在杨越边上:“师父,你别责备他,是我自己身体差。”

    武乙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他把手边上的纸递给杨越,“去给你媳妇抓药,按这上面来。”

    杨越点点头,扶着阿兰站了起来。

    武乙子朝阿兰道:“你自己的身体要好好养着,别下力气,没有什么大碍的。”阿兰颇有些奇怪,这应该只是一个小风寒吧,师父怎么有些大惊小怪的?

    “师姐,我扶着你回去躺着吧。”

    “我不要紧的,迦一你怎么把我当做一个病秧子看似得?”阿兰笑着推推她。谁知道一低头竟然看见这丫头眼眶里噙着眼泪,阿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迦一哇的哭了:“师姐……你不知道刚我有多怕……我进来找你,怎么叫你都不醒,我用力的推你,你动也不动……看你呼气也是很久才呼一下……呜呜,师姐,好怕啊……”迦一不敢说,那一会,师姐完全像是死过去了一样,吓得她魂飞魄散。

    阿兰有些呆住了:这是在说她?迦一说着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