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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乌黑的发,触目惊心地藏着几缕花白。

    官贞低叹一声。

    十日前,北川大军回到晋宁,这次战争看似无疾而终,但南诏显然更有脸面。毕竟西坞因为主将昏迷不醒,被迫全线退兵,一来二去损失极大,伤筋动骨之下,恐怕这几年都不会有机会和底气再生事端了。

    岑涛、晏清、董武三人算得上凯旋而归,然,等待三位老将的非但没有褒奖赏赐,反倒是天威怒喝,好一顿排头。

    不敢有怨言。

    之后皇甫烵整整三天闭门不出,朝堂上下几乎乱成一团。

    三天后,皇甫烵迈出夏宫,重新临朝听政。

    衰老的速度让人心惊。

    短短三天,犹如三年。

    众臣对原因心知肚明,有勇武鲁莽者甚至当堂谏言:请太上皇保重身体,由旁系支脉择有天份者擅加培养,早日定下太女安南诏国民惶惶之心。

    当然,这等“直臣”只能落得个被拖走掉脑袋的下场。

    可谁都知道,这是真话。

    没想到才过百年,皇甫氏直系血脉终究还是断了。

    “官贞。”

    “奴婢在。”

    “摆驾钦天监。”

    “是。”

    官贞领命前去,布置皇舆。

    钦天监有一高十数丈的石台,专供巫监观星象辨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