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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曦也不推辞,只客气道,“如此便谢过凝妃娘娘了。”

    不多时车马已经备好,凝贵妃将她送出门去,看着她上了车才回了屋内。

    枫溪依旧垂手站在屋内,凝贵妃坐在软踏上看着她问道,“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有何事?”

    枫溪支吾半天道,“太平王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凝贵妃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冷冷道,“与我何干?你下去吧。”

    枫溪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

    马车飞奔着,陈曦靠在最里面,颠簸的道路令她的发髻都有些凌乱了。她伸手将头上沉重的饰品取了下来,走到车门前拉开帘子对赶车的说道,“还有多久才能进城?麻烦您快点。”

    老车夫道,“天寒地冻,路上的积雪尚未完全褪去,车马跑的快了容易出事,王妃您就放心吧,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陈曦哪里还等的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来到他身边。“也不知道他究竟伤势如何?”她喃喃自语道。

    老车夫听见了她的话,接口说道,“今日多亏了太平王爷,否则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老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国祭大典进行中途,忽从天而降一群黑衣杀手,他们见人就砍,多数是冲着皇上去的,还妄想夺取我们的传国玉玺,太平王爷以一敌十,奋勇杀敌,但终究还是没能抵过众刺客,腹部中了一剑。不过老夫相信王爷定能平安康复的。”

    “但愿吧,借您吉言。”陈曦再次叹息了一声。

    马车晃晃悠悠总算是进了城内,天气寒冷大街上没什么人,车夫扬起皮鞭抽了几下马背,两匹马猛然往前跃去,飞奔着往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的内室,柳子澈双眸紧闭双眸,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边围着几个太医其中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在为他号脉。

    柳子清则站在堂中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焦急,高贺跟在他身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从内间走出来一个郎中,柳子清一把拉住了他,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太医有些惶恐不安腿一软跪了下来,小声道,“小人……不知……”

    “哎……”柳子清满目焦急气道,“这都半个时辰了,连他能不能救回来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今日若不能救活二弟,你们都得给他陪葬!滚!”

    喝声中那郎中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高贺凑上前道,“陛下息怒,太平王爷吉日自有天象,一定会没事的。您就放宽心吧。”

    “他是为救朕而伤的,到现在生死未卜,你叫朕如何宽心?”柳子清既是焦急又满是愧疚。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高声道:“听说太平王爷受伤了?老朽来看看。”

    柳子清闻言立刻迎了出去,只见一位花白胡须满头银发的长者身着一身灰布麻衣,

    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目光盯着屋内,神情泰然自若。

    “老先生,您是?”柳子清迎上去问道。

    长者并未回答他,反倒笑着问道,“太平王伤势如何?”

    柳子清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老人见他神情黯然,忽摇头笑道,“看来情形必然不好。待老朽看看去。”说罢抬脚进了屋内。

    屋中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老人伸手在面前扇了扇,似乎很嫌弃这浓烈的药味,他进来并未引起任何一个郎中的注意,他们依旧是忙碌着,有的在研究草药,有的在寻找更好的方子,有的坐在柳子澈身边为他把脉,把过之后又连连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