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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离淳对付张大户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把张大户押入大牢的第二天,西凌成就有一半富翁前来拜访他。

    东离淳去了前厅与他们周旋去了,留下楚怜儿一人在后院玩弄摆在圆桌上的珠宝首饰,及各种玉器古董。

    春红和凌彬在一旁帮忙,成侨陪着东离淳去了前厅,而凌彬则留下来陪着楚怜儿把珠宝分类,装进小各个箱子里。

    “小姐,您看主子对您有多么的信任,这么多的珠宝都由交给你来负责。”春红一边帮忙,一边羡慕地说着。

    楚怜儿哼了两声,没有说话,只是把珠宝放在水里一一清洗干净,然后再用毛巾子拭的干干净净,再放进箱子。

    “对了,小姐,这么多的首饰,您要怎处置?”春红边用毛巾拭弄上边的灰尘,一边问着。

    “当然是卖啰。”楚怜儿坐在桌前,面前摆放着文房四宝,她一手执笔,一手看着手里翠绿玉佩,这块玉成色非常好,但中间却有一抹朱红,疑目思忖半晌,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四个大字。

    “小姐,您这写的是什么啊?”春红也是认得字的,只是看了半晌仍然看不出她到底写的是什么。

    楚怜儿汗颜,心虚地说:“碧血丹心。”

    “这几个字是----碧血丹心吗?”一直没说话的凌彬左看右看了半天,突然出声。

    楚怜儿恼羞成怒,“那你认为是什么字?”

    “这不能算是字。”凌彬又看了半晌,如是说。

    “不算是字,那算什么?”

    凌彬一本正经地说:“鬼画符。”

    楚怜儿脸上黑了三圈。

    东离淳在前厅与那群富商们不知商量的结果如何了,不过,楚怜儿想,应该是有所收获吧,不然,东离淳不会下令在前厅设宴款待。

    东离淳在谈公事,楚怜儿不愿去打扰,可又不愿闷在房里任凌彬嘲笑,只得来到院子里,瞪着花埔里的花出神。

    夏日里,花埔的花开的格外鲜艳,有娇美亮紫的紫罗兰,热情奔放的红玫瑰,含蓄纯洁的右合,高贵明丽的牧丹-----空气中,飘过落瑛缤纷的香风,闲坐在竹制的凉椅上,头顶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古对,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午后炙烈的阳光,只余下斑驳点点的光茫从叶逢

    间撒落,树荫下凉爽如斯,微风拂来,鼻间感受着迷人的香味,使人昏昏欲睡。

    楚怜儿慢慢闭上眸子,却感觉有一道人影轻轻迈向她,不由睁开眼,唬了一跳,只见眼前立着一个修长人影,洁白如雪的轻袍,玉带束腰,头戴琉璃珞宝璎头冠,黑黝黝的乌发,被束在头冠里,他目眉温润,细长的眸子如珍珠般熠熠闪耀,他的皮肤白晰几乎透明,红唇饱满,玫瑰般的血红,微微向上一勾,荡尽波光潋滟的性感。

    “怜儿。”他轻叫一声。

    楚怜儿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不自在,赶紧放下缩在凉椅上的双腿,手忙脚乱地把掀起的裙子放下,想盖住**的玉足----

    一双修长细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脚,放在手心细细揉捏,楚怜儿羞红了脸,他手心里的温度,从左足传来,透过血液,直抵心脏。

    使劲缩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东离淳,放开我的脚。”楚怜儿低叫,感觉双颊已然充血。

    东离淳不理会她,双手脸轻轻地捏着手中的玉足,雪白的脚,白白嫩嫩的,五颗脚趾可爱的卷缩着,他冲她一笑:“怜儿,你人美,脚也美。”

    受不了了,楚怜儿捂着胸口,那里心脏跳的怦怦响,“你怎么出来了?与那些富商谈的怎样?”

    东离淳眸光一闪,唇角微勾:“怜儿就是神机妙算。”

    楚怜儿双眼一亮,忙问:“成功了吗?他们都答应支助你造----”造反二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东离淳冲她一笑:“不是支助,而是合作。”

    “哦?”楚怜儿挑眉。

    他微微一笑,从地上拾起绣花鞋亲手替她穿上,道:“他们出资,我出力,等事成之后,我以朝庭的名义与他们进行长期合作。”

    他说的简短,但楚怜儿已明白了大概。

    东离国自建国以来,重农抑商的政策施行至今,商人的地位尤其低贱,这些富豪们虽然富可敌国,可政治地位却比农民还低下,并且朝庭还规定了,凡是经商之家,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就算有再好的才华,再大的抱负,也只能屈就低贱的商人身份。

    而东离淳与他们合作,只要他成功了,以后商人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虽说东离淳能否成功都还是未知数,但商人就爱做冒险投资,只要有一半的胜利机会,都值得冒险跟进。

    东离淳与他们合作,百利而无一害,至少目前是这样。

    楚怜儿又道:“军晌的事即然已经解决了,是否就要开战?”决定战争的决定性因素,军晌,粮草,兵力,士气,民心,都已俱备。

    东离淳不说话,又拾起另一鞋,仿佛替她穿鞋,比夺江山还重要。

    古代男人亲自替女人穿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可楚怜儿却想不到这层,但仍觉羞怯,因为他的手指好好看,好修长,亲手替她穿上袜子,又亲自系好袜带,古时的袜子没有弹性,都要用丝带系紧才不会滑落,从脚上感觉到他手心的厚茧,粗糙中带着令人温暖的窝心。如一道细流,温温暖暖地顺着脚处,汩汩流向四肢百骸。

    耳边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楚怜儿忙挣脱他的手掌:“你放开啦,有人来啦。”

    “啊----公子,你在做什么?”一个惊天动地的惊呼响起,只见成侨如瞪怪物般瞪着东离淳,目光直直地落向楚怜儿那只还未穿上鞋子的脚踝,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从成侨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又让东离淳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来。她这才明白,这古代的女子,哪能任性地让男人替自己穿鞋,更何况,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东离淳抓住她的脚,不让她缩回去,亲手替她穿好绣花鞋,声音淡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