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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负的人永远不懂得谦虚为何物。”她冷冷地瞟他一眼,讥讽地说。

    “那是,谦虚,从另一层次来理解,可以解释为虚伪。而虚伪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屑去做。

    “爱怎么说那是你的事。说吧,你又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安然双手环抱于胸前,不耐烦地问。这个人就是这样,嘴上功夫好得可以去当律师,跟他斗嘴,无疑是自找罪受。

    “凭咱俩的交情,你用得着每次见到我都摆出一副晚娘的面孔吗?”卓越无奈了。他已经很努力想要融入她的生活了,可是她强烈的排斥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被人家嫌弃的感觉大大地挫伤了他的男性尊严,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讨厌。

    不悦地蹙起两道柳眉,“交情?我怎么不记得咱俩有什么交情值得你三番四次登门造访?”

    “难道我来看看我的两个儿子,培养父子感情都不行吗?”他不满地质问。

    “我记得我每个月至少有三天是把双胞胎送到你家里去的。”她好意地提醒他。毕竟能够把双胞胎送到他们家里去,已经充分地展现她的仁慈了。

    “那是和我爷爷他们培养祖孙感情,不是和我。”他可是孩子们的爸爸耶,三天的时间哪里够他们相处哦,何况这三天也不是完全属于他的,都几乎被他爷爷独占完了,哪里轮得到他哟。

    “那还不是一样?反正人是送到你们家去的。”她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但她就是想气气他,看他被气得跳脚,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变态的成就感。

    “哪里一样了?”他不服气的反问。

    “这……”要真让她说出哪里不一样,得花上一点时间,指不定他又要和她抬杠下去。懒得跟他说了,有时间还不如回到屋里休息,和这人继续“卢”下去,保准最后被气到的还是自己。

    “怎么,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让我站在家门口,不让我进屋去?我累了,休息一下就走,保证不会干扰你。”他可怜兮兮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尽快追回老婆,适当地示弱也未尝不可,反正也没外人在一旁瞅着,不怕丢人。

    “当……”看见他虽然收拾得很干爽,但眉宇之间的疲惫却怎么都掩饰不掉,本来狠心想说出口的“然”字就这么自动咽回肚子里去。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当是可怜他吧,万一他疲劳过度而英年早逝,那岂不是害得双胞胎幼年丧父?

    “进来吧。”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门完全敞开,并且退开一步。

    奸计得逞的卓越,内心乐翻了。捧着花束,大方地走了进去。

    “给你。”待安然关上大门,他把手上的百合塞进她的怀里。

    怀里突然被塞了一束花,她心里有点小窃喜,不过她努力压下心头的喜悦,装作无所谓地问:“你不是来看儿子的吗,干嘛送花给我?”

    “看儿子是真的,我要重新追求你也是事实。”他说。

    “看儿子可以,如果要追求我,我拒绝。还有忘了告诉你的是,你带来的花好丑。”她指了指被她放在桌面上的花,一脸嫌弃地说。

    起先,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那花是他亲自挑选的,而且是挑新鲜的选。可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真正丑的不是花本身,而是包装。给他包花的是个工读生且是个生手,由于老板不在,只好硬着头皮来包了,不过看着这束话,可以肯定的是,生手是一回事,重点是那个人不是个手巧的。

    本来他以为把花送出去插在花瓶上就好了,包装差一点也没关系。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的想法都和他一样不拘小节,注重外观的大有人在,安然就是其中的一个。

    “咳,包花的是个新人,所以才会这样。”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送花只是求婚成功的第一步骤(卓夕颜是这么告诉他的),没想到首战那么简单都被他搞砸了,回去找卓夕颜想想法子才行。

    “……”安然看也不看那束花,对他的话也不发表任何的看法。

    “我去拿个花瓶把花插起来。”安然的沉默令他心慌慌的,还是先逃开再说,免得被她直接轰到屋门口去。

    看着卓越火烧屁股般地逃离她的身边,好像她会把他吃了似的,她有那么可怕吗?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过了一会儿。

    “我记得你上个月才会来过,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的工作不要了?”安然假装不在意地问。

    在房间听到卓越的声音就跑出来的晓凡马上抢先卓越说:“妈咪,这个我知道,他调职了,为了把到你,他调职回来了。”他是故意要糗他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