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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是生病了,只不过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离谱罢了,要知道你们可是饿了我足足两三天,我会身子虚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揽月架着古烈风往外走,前头的黑衣人怕误伤了她身前的古烈风,对她唯命是从,不敢有一丝懈怠。

    走出那昏暗的密室,莫揽月和古烈风一起走到了书房。

    “原来四殿下的密室藏在书房里,可谓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呢。”

    她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又对那些黑衣人命令道,“我不想惹事生非,你们去外面把出去寝宫路上的宫女太监都支开,你们自己找个房间呆着。”

    “殿下,这”

    关系到古烈风的安危,黑衣人很为难的等着古烈风的指令。

    “照她说的去做。”

    “是。”

    人都出去了,莫揽月一直保持着一手扣住他双手一手抓着陶瓷碎片抵在他脖子处的姿势,古烈风比她稍高一些,这让她不得不把半个身子压在他肩上迫使他屈膝站着。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莫揽月才挟持着古烈风走出书房,穿过中庭,走到前殿,一路上果然没有遇到一个宫女太监,走廊过道都冷清得吓人

    而在这时候,古烈格刚刚赶到紫阳宫。

    “三哥,新打听到的消息,四皇兄好像从宫外请了大夫进来,接连几天都没有送出宫去,感觉很有问题啊。”

    几天来没有半点莫揽月的消息,古烈阳无心理会朝中之事,一听古烈格如此说,立即带了人要去紫风宫要人。古烈格怕他冲动过了头又起了冲突,跟在后面一并前去。

    莫揽月拖着古烈风出了宫殿大门,辨别了方向就往紫阳宫走去。古烈风依然被她扣在手中,只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并没有真的呆在房间里,而是一早在宫外埋伏起来。如果她这时候放了古烈风,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到紫阳宫附近我就会放了你,放心,我没讨厌你到要取你性命的程度,只不过你那些手下一点儿不听话,不然你也不必跟我走这么一遭。”

    古烈风很久没有说话了,她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故而出声安抚,以免他挣扎欲逃lang费她的力气。

    她走的都是小道,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不然以她这样挟持皇子的行为早被宫中侍卫当作刺客给解决了。

    在快到紫阳宫的时候,古烈风突然开口,“丫头,你的手没关系么,血流得很欢呢。”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她捏住那碎片挟持古烈风时太过于用力,不知什么时候在手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从她手心流出的血都顺着古烈风的脖子流下染上他的衣襟,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他受了重伤。

    莫揽月无言苦笑,这几天来的伤痛折磨和她精神上所受到的摧残早让她感觉麻木了,这么一个伤口又算得上什么,比得上那带勾刺的鞭子抽在她身上的痛?比得上被亲生弟弟枪杀的痛?这真的算不得什么。

    “四殿下若是真心疼我,当初就不该把我给软禁起来,这样一来,我们可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望着古烈风的侧脸,自家弟弟的容颜总是不自觉的和眼前这张脸重叠,他们并非一模一样如双生般分不出彼此,不过是七分相像罢了,却触及她心底的柔软,对于这个人,她竟下不了狠手。

    以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性格,古烈风对她日日鞭打撒气,她就是杀了他也应该。

    只可惜

    “你又何曾想过和我做朋友,我和三皇兄生来就是对头,你只会站在三皇兄那边不是么?”

    莫揽月不再搭话,古烈风的这番埋怨,在她看来更像是在跟她撒娇,越是和他说话,她越是不能把她最关切的人和他区分开来。不过是说过几句雷同的话罢了,她不断告诫着自己。

    行至紫阳宫,她如约放了古烈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紫阳宫。

    在她身后,古烈风长久的凝视,直到再看不到她的背影,他才自嘲的咧了下嘴,抹着自己脖子上未干的血迹,她还真是一点儿没伤他,有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报仇,为什么?不难猜想这和她之前突然混乱的思绪和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关,弟弟么最后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古烈风转身回自己寝宫。

    在他回到紫清宫时,心情本就不好,眼前的一切更加让他感到怒不可遏。

    他的寝宫,竟然被古烈阳带了翻了个底朝天,各处房间东西散乱一地,连被他带回宫来的如烟也被人押了出来,坐在厅中无助的低声哭泣着,见了他回来,连忙扑向他怀里,百般委屈,千般惊吓,看得他心疼不已。

    古烈阳带人翻尽了紫风宫,甚至连那藏在书房架子后面的密室也找了一遍,却只找到那被请进宫的大夫。或许那大夫已被人警告过,遇人一问三不知,只道是进宫来给人看病了,问他给谁看,他怎么也不愿意说了。密室里的锁链和地上的血迹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他不惜威胁那也许真是一无所知的女人。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