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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血月过来的御医为古烈阳把过脉,也开了些药,且说明他必须卧床休息数日才行。不用想,当然是要平躺着等那断了的骨头自己长好。

    古烈阳依足医嘱,进房就往床上平躺了下来,但对于莫揽月的说辞他仍没办法认同。

    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等她一走近,他抓起她受伤了的右手,看着那简单包扎了的伤处,“就算是那么想帮我,也不用如此伤害自己。你可知道,其他人都拿怪物一样的看你。”

    莫揽月缩回手,委屈的一瘪嘴,敢情他是在意这个呢。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你答应要养我十年的,你的性命对我来说,不容有失。”

    开玩笑,少了他这三殿下的庇佑她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横行霸道。

    “疼不疼?”

    “哈?”

    莫揽月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对他没由来的傻问题感到无言以对。

    “你的手,疼不疼?”

    他固执的问,眼底柔柔的,像是要渗出水来。

    她看得有些呆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我说不疼你信吗?!”

    “不信。”

    她傻傻的笑,对于古烈阳的傻问题傻傻的笑。

    两人很快就陷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莫揽月索性拿了御医开的药去煲。免得那小肚鸡肠的大皇子古善又玩什么花招。古烈阳现在这种状态如果再给他下一次媚药迷烟啥的他铁定一命呜呼了。

    一路问下去,好不容易找着了厨房,找人要了一个煲药的罐子,把药材都放进去加水上炉子,弄妥这一切她才注意到厨房里处处飘着药味儿,且不像是她这边传出来的。

    她四处查看,发现厨房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婢女正专心守着药罐子,看来参与比试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外伤内伤的,就不知有没有她家那位三殿下伤那么重了。

    “你们一个个磨蹭什么呢,各位主子的药煲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端出去,别惹得主子不高兴,到时有你们好看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厨房门口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习习梭梭的声音,几个婢女麻利的把自己守着的小炉子灭了,煎好的药被倒在一只小碗里端了出去。

    唯独剩下莫揽月一个新来的仍守着炉子发呆,门口那女人见了她这般呆相,跳着脚就进来纠着她耳朵准备一阵狠批,一见莫揽月的脸时,女人像是见了鬼似的瞬间松手,趴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歉,“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主子,请恕罪、恕罪。”

    是的,哪怕是莫揽月这样一个吃闲饭的,也可以被称为是他们的主子,只因为她是客人,他们是奴婢。无端被纠了耳朵,莫揽月也不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叫了那女人起身,让她别再来打扰自己便是。

    主子架势她不是耍不起,只是不稀罕耍,况且同为人类,黄皮肤黑头发的,她还没恶俗到要以欺负人为乐。

    “莫揽月?”

    刚送走了那女人,药罐子开始冒着热气,身后一个柔嫩的女声正唤着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却看见在场上跟她说过话的那位公主。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不要告诉她这位公主是来找她聊天解闷的,她们可没熟到那种地步,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罢了。

    莫揽月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古沫儿觉得很有意思,这也是她会专程来找她的原因。

    “本宫想和你交个朋友。”

    古沫儿甜甜的笑着,她的笑容太过于纯真,使得莫揽月感觉自己和她完全不像是同一条道上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和一十来岁的小姑娘交朋友,她心理年龄可是早已熟透了啊。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莫揽月脸上却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公主殿下此话是什么意思,我惶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血月行宫的这些天里,能请你陪本宫一起玩么?”

    会用‘请’字的孩子是个好孩子,会用‘请’字的公主殿下是个懂礼貌的公主,莫揽月顿时笑眯眯的点头,“当然,除去照顾我家殿下的时间,公主想找人陪玩随时奉陪。”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莫揽月拿起一边的扇子给小炉子煽风,一边不住的点头。

    虽然交朋友的游戏很无聊,但多个公主朋友也不是件坏事,反正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认识几个贵人多几张保命符也不错。

    当下,古沫儿陪着莫揽月一起蹲在小炉子旁边,莫揽月尴尬的冲她笑了一下,“公主殿下该不会想陪我一起守炉子吧?”

    “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