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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长久的困扰啊,怎么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呢?

    海棠兴奋地反握住秦琰的手:“殿下,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琰道:“想来是一直说话,转移了注意力。你以前有这毛病,所以一上车就紧张,越紧张,反而越容易造成不适。有些病,你忘了它,它就再也不能困扰你。”

    “原来殿下还会治病!”海棠由衷地夸他。

    秦琰却心中一动。你的病,有些我能治;有些我却治不了。如此一想,又有些无奈。

    崔家的宅邸,实在有些偏远。马车行了好长时间,已出了繁华地段,来到一个不甚热闹的胡同口,终于停了。

    这胡同实在不算宽阔,料想马车是进不去的。秦琰与海棠下了车,步行进去。

    “你家住得甚偏,不过,倒是比城里清净许多。”

    后一句明显是安慰,但听在海棠心里,却很是认可。她就喜欢这里要清静有清静,要街坊也有街坊,不似街市里局促,却也不是完全的荒野。

    “这是朝廷分派的宅子,能不花钱置业已是喜事,哪里还能挑三拣四。不过殿下说的对,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我每日清晨都是被鸟儿叫醒,王府里可没有这么殷勤的鸟儿。”

    “鸟儿知人意,不早点儿叫你起来,你吃不到虫子怎么办。”

    海棠一愣,随即听出了秦琰的取笑,娇嗔一声:“讨厌!”

    惹得秦琰哈哈大笑。

    小保跟在后头,听着二人打情骂俏,着实吃惊。

    王爷何时这么高兴过?府上那么多女人,未见哪个能与他谈笑风生。

    穆王是出了名的冷峻啊!

    看不懂了,看不懂了。王爷最近真有点看不懂了。

    秦琰与海棠的到来,将崔国桢夫妇惊出五里地去。

    见过礼,又彼此寒暄。秦琰不喜见面客套,只待海棠与父母亲热过之后,一旁等待好久的秦琰终于道:“想与崔大人清谈片刻,不知是否有此荣幸?”

    这话说的,你堂堂王爷亲自上门,崔国桢再清高,女儿还在你手里呢。再加上他看看女儿,穿得华丽,心情愉快,又与王爷手牵手进来,感情不错的样子,崔国桢是很乐意跟他谈谈的。

    两男人去了书房,谢氏合着掌直喊阿弥陀佛。

    “娘好好的又麻烦佛祖。”

    谢氏白她一眼:“你懂什么,只要你高兴,娘就高兴。我天天拜佛祖,不求荣华不求富贵,求他让我的孩子高高兴兴的,可不灵验了?”

    “女儿天生高兴,娘不用麻烦佛祖,多替哥哥求求就好了,省得他老是一张苦瓜脸。上回您说河南苦主多,再整天看他那张脸,那些本来不苦的都苦了。”

    谢氏被她逗笑:“还是这么贫嘴!”

    娘儿两打闹一回,谢氏问:“你们怎么过来的,打算在这儿用晚饭不?要留饭的话,我得叫芳嫂准备。”

    “马车停在巷口呢。巷子窄,我们就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