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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秋月在家里置办一桌酒菜,不是着意款待她的好友黎阳女士,和小师妹丁香花的。是特为另她万万沒有想到,五年间,如在人间蒸发一样的心肝级人物郑新路,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点没有心里准备的何秋月,短时间出现手荒脚乱。情急中唤到家政保姆莲姐问道:“莲姐,来个贵客,“御文斋”老板,是个年轻有为富翁,得准备些酒菜。莲姐看怎么办?”

    “总经理,最好出去招待,家里没有那么多材料,现备来不及,要不然唉,总经理,您就吩咐吧。”

    “莲姐,在家置办,这是基本条件。五个人酒菜丰盛是标准,花多少钱没关系,越快越好。我说完了,莲姐你准备吧。”

    “好嘞,总经理,有您这句话,四十分钟开宴没问题。”

    街对面就是饭店,节假日从来不休,何秋月的一个丰盛为标准,多少钱没关系,有这样一个底线,下人做起事来,准能放开手脚。半小时客厅的美炫铃响后,何秋月从沙发上立身向几位贵宾做个请的手姿,又柔情蜜意的对诸位一笑说:“诸位来宾,请小餐厅一叙,咱边饮边聊。佳节遇知音,难得。”

    小餐厅的气氛,让大年初三盛似除夕那般热烈。丁香花给荷花使个眼色后,站起身,先给诸位行个顶手礼。心里暗说意思是:‘本人和各位有身份之差,我乃浪迹萍踪之辈。不能不知进退,况且一小时后我还要登台演出呢’

    丁香花稍作思量,然后用眼睛扫视大家一周,面带微笑地说道:“董事长、总经理、郑老板,丁香花三点有演出节目,不能陪诸位尽兴,请多多包含。丁香花需要和舞台部廖经理、各位出场演员勾通,还有曲目单都需商确,所剩时间不多,丁香花告退,失陪也失礼了。”

    黎阳女士忙笑着说:“小师妹,不用多心,去准备忙你的吧。咱演出完了,姐设宴给小妹庆功,去吧,别分心走神。”

    “多谢姐姐关心,小妹万分感激。”丁香花和诸位点头示意,退出餐厅。

    郑新路的两只眼睛,有些发直地看着丁香花离去背影。两支手拄在餐台上,象一尊雕塑一样,木纳纳的,有失富翁之形象。

    以往此人多场合都不涉入,怕空气中含有他人呼出气体协带病毒,宁可看节目录像,也不身临现场。今天的郑新路自己说豁出他那张脸,现在得以证实。确实大有不要脸的姿态。荷花也站起身说:“郑老板,不能也想去演出予备厅吧?两只眼睛可是让香姐给带走了哇,魂魄大概已脱金身了吧?”

    “荷花,不得无礼。新路是秋月的朋友,你不可胡言乱语。”

    “啊,董事长,我也是说句笑话给三位助兴。您自己看啊,我说的话郑老板没听见。董事长,我也随香姐去了,免得我乱说话。三位,失陪。”

    黎阳和秋月两人听了荷花的直言,才仔细观察一下郑新路。黎阳也觉得郑老板,大有失贵族身份。她碰了一下何秋月说:“贤妹,桌上可就我一个外人了,我进卧室躺你被子上,不防事吧?你快调教一下小朋友吧。”

    只剩何秋月和郑新路的客厅,郑新路陷进幻觉。人走掉三位,他只见丁香花一人。仍然处在呆愣中的郑新路,被何秋月狠狠地掐了一把说:“小冤家,原来你不是给我拜年的呀,大概是为花仙子来的吧?”

    “啊,秋月,我是在哪儿呀?是在你家吗?我是做梦吧?不对呀!太阳那么亮,不是做梦啊?”

    “喂!醒醒吧。五年不见,你让我想的好苦哇。今天你来原来是为丁香花来的吧?小冤家,五年不见,你真把我忘了,唉,我何秋月真是自做多情了哇。”

    “这是真的吗?秋月,你说对了。知我者秋月,我是以给你和姐夫拜年为名,实质是求秋月给我当红娘来的。写了一封信,一个月没送出来,弟兄们说你身边总有个老太太,不方便。我只好驱身秋月门下,又怕撞见姐夫。今天是壮着胆子来相求的。望秋月多多成全我与丁香花一事,不要让姐夫知道。”

    “你还哪有姐夫哇?他都和我分手半年了。我是孤家寡人。原来你不是降香客,乃是拆庙贼。冤家,你听好,在我这里就通不过,你就不用费心了。”

    “秋月,京城歌手多如牛毛,可我喜欢的丁香花普天下就一个,难道说这点面子也不给吗?不看僧面看佛面,五年相处也是份缘,帮帮忙吗。也不见得您的歌厅垮台。她要什么,我给什么,当然也包括你要的。”

    “我何秋月什么都不要,要个安宁、安静、安全、安神、安心打发日子,天下好姑娘万万千,用你的话说:‘丁香花普天下就一个。’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死了这份心吧!”黎阳饮了几杯红酒,躺在秋月卧室沉沉睡去。郑新路和秋月纠緾约两个小时。电话铃急促响声终断了舌战,演出厅保安传话:“总经理,快过来,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