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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春荷、齐春杏把大姐好友,丁香和庄敏两人从院子里接进屋內。在这一带庄户人家都有这些规矩,客人在大门外吆喝一声:‘看狗哇!谁谁在家吗?’主人发现后立马出去接客人,主要是给客人看着点看家护院的狗。丁香花和嫂子柳眉与庄敏在客厅刚刚落坐。春荷无意间用眼睛余光看到,五十米大门外又走进堂姐,齐春凤和齐春清两人。

    春荷和二姐说:“杏花姐先陪二位坐下,我去接四姐五姐”齐家春字辈儿闺女总排行:春字辈的共十一姐妹,排行中春晓老大、春柳老二、春红老三、春凤老四、春清老五、春桃老六、春杏老七、春荷老八、春阳老九、春雨老十、春雪十一,在双龙堡号称齐家十一妹。

    春凤和春清也都被春荷接到客厅,这些人平时虽说是好朋友、好姐妹。都是正经过庄稼院日子人家闺女。除农田活路外,哪家都有副业。有做饲养的专业,也有搞运输和经商家庭,可也不总是经常串门。丁香花家是开网吧的,家里二十台电脑出租业务由她制定管理方案,技术由丁香哥哥丁力主管和日常照顾门面。

    这七位姑娘偶尔到一起,也是说说前程事,或聊一聊外面世界有多精彩。就现在屋里坐的七位青年姑娘,除春桃外在家都有角色。今天好象不是凑巧,齐润同坐在客厅一角也纳闷。信口问道:“春凤和春清姐俩,是谁通知你们怎的,怎么这般齐整的一块儿来的呢?”屋里坐下的六个姑娘中,没人回答,也真不好回答。能说是你润同叔大吵大闹的告诉大家的吗?殊不知,刚才进来的几位春桃好友自己都在心里说,听润同叔在院子里大吵,才知道六妹春桃有人欺负才过来看看的。但谁也说不出口。

    此刻,排行老六的齐春桃从卫生间走了过来,见屋里瞬间多了四位姐妹。春桃立刻弃悲转笑说道:“香姐和柳眉嫂子庄敏姐得闲还是來安慰春桃来了,四姐五姐可能也是一个目地。放心吧,我齐春桃沒那么软弱。以前只听别人说,‘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经过这个混蛋耍流氓给我一次教训,加上我妈刚刚教育完。我齐春桃必须坚强地站起來,挺起胸膛做人。我决定,马上做准备,迎合小妹春荷的建议,南下。这个流氓真可恨,属狗的,把我手背给咬了四个囗子。流了好多血,刚才把血渍弄掉。这个挨千刀万剐的曹博,也真太不是东西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众目睽睽中耍流氓。总有一天会遭到天遣的!不过也好,也许我和香姐的梦,该开始了。”

    此刻妈妈夏沦娜便走过来和春桃说:“桃花,妈很高兴你没被击倒。想南下我也不多加阻拦。可是南下干什么?到哪去?若大个中国,有大中小上万个城镇,哪是你的落脚点,应该先有目地,后有实施才对。不能漫无目标到处瞎闯。首先自己想干什么必须心里有谱。”没等夏沦娜说完,丁香花便插言说道:“夏老师说的有道理,春桃,我和庄敏來就是想动员你咱出去打工,干啥咱聚思广议大家说,我在网上看到北京有几条招工广告。是”

    没等丁香花把话说完,老五齐春清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丁香花遥不可及的念头。凑到春桃面前,捧起六妹手边看边说道:“呀!这还在渗血水呢!当时为什么不揍他,一脚蹬到他卡巴裆上,照他命门地界狠狠一脚准能踢晕他!还容得他耍流氓,遇见六妹春桃算便宜他了,碰到我现在准让他躺在医院里。”

    春桃常叹一声:“都是一个屯里住着,谁加他那份小心呢?再者说,看看齐、曹两家这些年,四姐五姐又不是不知道。总这么怨怨相对的,啥时候是个头绪啊?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吧。算我齐春桃交学费了,这个孽畜直接饿狼扑食般的朝脸上来,我只顾保护这张脸了,哪想到他属狗地咬人!

    咱不说这些了,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走法,我还没想好干啥去呢。看刚才五姐不该打断香姐的好主意,香姐快点拿出你的好主意来吧。”

    丁香花笑着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在网上北京有几家招工的广告。集体的说两家吧。一家是人工速冻水饺加工,专招东北姑娘。另一家是豆制品厂,也专招咱东北姑娘。他们提出的说法也靠谱,说咱东北姑娘有力气、有耐力。”丁香花是双龙镇多少有知名度的姑娘,长相也出众,高高个头,一头天然卷发还是金色的,两只深情大眼睛冷眼看去象韦唯。天生好嗓音,她偏偏喜欢模仿韦唯的歌,一曲《爱的奉献》唱红了双龙镇。有人开歌厅特邀她做歌手,开价也不低。丁香花在歌厅草签一份协议,没有行成合约,回家商量中。

    终因是家人阻拦,原因是家前庙后熟人太多,生怕弄出桃色新闻。一个姑娘家沾上花边,一生清洗不掉。其实,丁香真喜欢那份工作。没办法,老爹和兄长平日里拿她如掌上明珠,丁香更是妈妈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