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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个帐号吧,想用多少?说个数。”当曹硕听到这里时候,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悔悟浪花。为什么自己选择了这条不光彩之路,伤害了齐春荷,落配之时怎能向齐家姐妹求助呢?为什么自己不想想清楚再说话。

    齐春桃又为什么,不讲条件的答应自己的请求?我曹硕怎还有脸向齐家姐妹求助?是不是伸出嘴巴要人家去打?“说个帐号吧,”我还有帐号吗?

    想到这里的曹硕,只觉得头嗡的一下,两眼冐金星,又晕了过去。

    警务室执班警察看着曹硕又犯了毛病,又给医务室打去电话。在医生未到时,曹硕哼了一声清醒过来。执勤和医生商量一下,准备把曹硕送往医院。

    车站医务室医生说:“小伙子啊,稍等一会120来接你去医院好吗?你这样总是头晕不好,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对症治疗。”

    “医生同志,不必了,我有两顿没有吃饭了,大概我是饿的。加上这一股急火攻心,现在没事了。我出去找口饭吃。会好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执警双眉紧锁的说:“小伙子哬,我这有点零碎钱带上,找家饭馆吃饱后找地方住下听消息吧,希望不大呀。”

    此刻的曹硕,顾不得什么叫脸面不脸面的,接过来陌生人的捐赠,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警务室。没有了行囊,没有了银联卡,没有大张人民币。曹硕手攥着一把零钱走出警务室的刹那,反到觉得周身轻松了许多。

    曹硕走出警务室,心里生腾出来个怪念头。我为什么要求人?为什么要向桃花姐借钱?别人能打工,我为什么又不能呢?

    桃花大姐在双龙堡时,是个弱不经风的姑娘。让香姐带出来将近一年,现在不也是一个人在外,孤身闯世界吗?我为什么要回北京?回到那里还有我发展空间吗?我为什么非在女人面前打转转呢?我为什么不能接受面前现实呢?

    假如我曹硕不迈错这一步,现在是不该有这四个月的历史。我曹硕离开女人,难道就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吗?好吧,也许这是天意。也许是我命中注定必有如此一劫。好了,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现在我曹硕还牵挂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求得荷花宽恕呢?已经做出丧尽天良的丑事,伤害了一颗纯朴善良的心,还要不知羞恥地求她宽恕,放到我身上也不会烟消云散的。

    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只当我的历史中没有以前的二十二年。一切都从头再来有什么不好呢。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去,但也不能留在让我一见到此地,便引起不愉块回忆的城市中。那样见景生情没完没了的晕倒,生不如死的活着。莫不如离开这个让我泡沫幻想中的城市,到內地去出苦力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对,决定好的马上行动吧。谁也不用请示了的,去内地,边走边找活干。只当我曹硕与北京什么瓜葛都没有,只当我曹硕原来就是孤身一人。只当上苍原本就让我是个孤儿,难道就不能生存了吗?好在还有三样证件。行车证是没用了。驾驶证这不就是现成的职业证件吗?有了它到哪里不是都可以找份事做,起码弄口饭吃还算可以的。身份证还能证明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位良民吗?为什么要去求别人呢?求求自己吧。一切从头再来。

    去年冬季从双龙堡走出来的青年小伙子曹硕,在打工路上第一脚没有踩正。重重地跌了一跤,险些就此沉沦。让桃花的一句“说个帐号吧,想用多少?说个数。”把他叫醒。“浪子回头金不換”也不知是哪家名言,今天用到曹硕这位无名小卒身上也适用。悔悟中的曹硕,踏上一条自强之路。他决定,从零做起。在脚下这块土上,用这双曾在松辽平原大地上踩过足迹的大脚,从海南向北丈量距离。先做乞丐式人,讨要中找事做,找活干,一直讨要到有事做为止

    曹硕的故事到现在先点个冐号吧,他要走上的是一条自强不息路。虽说是吉凶未卜,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出路。觉醒的有志青年,一旦实施起他的人生新设计,他的前途路上,总是凶少吉多

    又是一年新庚月,喜看窗前芳草茵。天增岁月人増寿,大地轮回万木春。

    丁香花在黎阳酒店八层,有一套自己的写字间。工作,休息很方便。她的06、09两位保安不住酒店,在路南公寓各有各的家属。

    每天伴随丁香花的芳芳,不和丁香花住在一起。芳芳仍然宿在原来宿舎,和春红、杏花三人共宿一室。

    “丁姐,这有一份双龙堡的电话,是专门找您的,她要您亲自接听。”

    “接过来吧芳芳,正好我也该换换心态了啊。是月姐的电话吗?”丁香花合起笔记本电脑,扣上耳麦,听到一位家乡同龄姐妹亲切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