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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翠姑的话,越说越激动,越说话越多。还没等曹翠姑把怨气撒净,曹怀仁两口子懵了。急又急不得,善又善不起来。怀字辈的大姑奶子从来不这样。今天怎么还把二嫂也捎带上训了起來?曹怀仁心想,小翠妹子难道你就不知道,在双龙堡没人敢和燕清清这样说话吗?你就不怕燕清清和你急吗?

    二十多年的漫长岁月有谁敢在燕清清面前撒野呢,曹怀仁又在纳闷?今天小翠说了这些难听的话,燕清清为什么不接茬呢?莫非清清在小翠这里有啥短处,还是小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事来呢?曹怀仁对小妹的言语过激,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小妹这番话从何而來。一时间如蒙在鼓里,摸不清头绪。

    曹怀仁打断小妹的激昂而言问道:“唉、唉、唉,小翠妹子你先打住,你这番话是从何而起,我咋越听越糊凃呢?”

    看來曹硏是沒和他二叔说实话,曹怀仁把曹博叫到跟前问道:“曹博,你说实话,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曹博没有直接去面对他爹。曹博走到他大姑面前,扑通一下跪到曹翠姑脚下,战战兢兢说道:“大姑您快救救我,千万别让警察抓我。大姑快点去和齐春桃说说,我太喜欢她,才当着乡亲的面亲的她,这里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小侄我也是想让大家给作一下证。她齐春桃是我曹博亲过的女人,别人谁也不许动。连想都不要去想我的女人。我不先亲几口,怕春桃跟上别人相好。

    大姑,我想齐春桃都快想疯了,万般无奈小侄才出此下策。大姑,小侄是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我爹不给我张罗了呢。大姑,大侄的好事今天就指望你了。大姑要是不管,一会儿我自己去抢来。抢不来我就死到他们老齐家,让大家看看我曹博是不是诚心的。”

    曹翠姑看着不懂亊的大侄子曹博,又看看二哥二嫂,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唉,高中都毕业了,爹妈要是总也没教育,看电视也能学点法律常识了。大姑今天真不管了,因为你有爹妈。大姑没这份责任去管你的这种事。”

    曹怀德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小翆妹子为啥发怒。他抬起头看看正在气的鼓鼓的曹怀仁。沒有说话,只是眉楚间拧个大疙瘩。上牙把下唇咬在嘴里,脸色如土。曹家怀字辈的老大曹怀德,还是第一次听到下一代中,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刚才欣赏燕清清冰肌玉肤的美感,倾刻间一扫而净。

    心中暗暗叫苦,这孩子不是让你给娇生惯养,给惯坏了吗?惯完了吗?这孩子还有救吗?十二年书是咋念的?曹怀徳看着让小翠数落的燕清清,正两手捧着那张美丽白皙漂亮的脸,无声的泪滴打湿短裙一大片水印。

    泪水还在不断下落,曹怀德心中暗恋了二十年的女人,也是他心中的偶像,被曹博说出实情这一幕,感到不可思意。此刻,曹怀德才觉徳燕清清和二弟出事太荒唐。不问明自己儿子为啥,反而顺从的往下发展,自己还从中助长气燃。

    曹怀徳和二弟轻轻地说了一声:“二弟啊,小博已到悬崖峭壁尽头了。”说完,他仰首看着窗外藍天,他做个长长深呼吸在对天兴叹!

    曹怀仁也叹口气:“唉,曹博呀曹博,你大姑为的什么气成这样。你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还在耍手段威胁你的老子呢,我也快被你气死了。

    小翠呀,你别管他,让他去抢吧。还长能耐了,啊?要当土匪?去抢男霸女!去吧,抢去吧!就你那熊样,你硕兄弟还觉得自己有个武把子招呢。照样让小他两岁的齐家丫头打折肋骨。你当齐家女流是好揑的吗?混蛋东西,学好不会,整天心里竟他妈的花花点子,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丢人陷眼亊来!

    你抢人,说说大话吓唬你妈还可以,能活着走出齐家就算你命大了。拿这儿个也能吓唬你老子,起来吧。可别丢人现眼了哇。马上起来,屋里这些人都去给齐润同家去道歉!让你大姑领着咱,你的腿到老齐家再跪吧。”

    燕清清停止了无声泪,一百个不服气的说道:“博儿,咱长点志气,妈给你找个比齐春桃还漂亮的城里妞去,就当今天啥事也没发生过。谁愿道歉我不阻拦,反正我和我儿是不去,走,这个家咱不待了,进城去你姥爷那里住。”燕清清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拿出电话,拨通了司机小李,让他马上送她娘俩个去榆林市。

    曹翠姑劝了几句,燕清清带搭不喜理的说道:“好了,今天燕某人深受教育,一定念念不忘,牢记在心,以后燕清清一定重新做人”

    曹翠姑知道今天自己的话,在她面前说有些不合适。一来是嫂子,小姑子没资格说教。二来看在燕叔叔为自己谋份公务员份上,也不该对嫂子耍态度。但在这种火头上,说什么她燕清清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二十几年的二嫂在家族有大事情时专横跋扈已成习惯,人人都让着她。但又一想干姐姐好朋友夏沦娜母女,受到侮辱心里也一定不好受。曹家人道歉属极正常,可是二哥二嫂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对大哥曹怀德说:“大哥陪我走一趟吧,咱到润同大哥家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