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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梦里的一个惊雷,将她从游离中扯了出来。

    定睛一看,教堂、婚书、白梓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她、她居然,和总裁结婚了?!

    两人紧握的手在此刻变得滚烫,她一个惊慌,将手脱了出来,带着惶恐,后退了几步。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又看着手上的戒指:“怎么会这样,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摇曳的灯火、凄迷的风雨、还有亮丽的薄纱,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如幻灯片般一页页在脑海中展示着,那,不是在做梦吗?

    怎么,好像是真的呢?

    一阵好笑,因为她发现,其实从一开始,她明明知道这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真的呢?

    梦,不知何时起,醒,却忘却梦里身似客。

    看着一脸慌乱的小小,白梓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去,牵起她的手,努力,想要安抚她。

    “不是这样的。”再一次受到惊吓,小小猛地甩开他的手,奋力朝门外跑去。

    “小小!”白梓乔连忙追了过去,只是,门外一片漆黑,小小的身影根本不知跑去了何方。

    雨还是没有停,迎着风奔跑者,冰冷刺骨,却无法清醒,还是想不通。

    怎么就嫁人了呢?她是喜欢盛夏的啊,虽然她生气,她伤心,她嫉妒,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以外的人结婚,怎么就、怎么就……

    是的,是报复!

    她想报复盛夏,她根本不是冲动,而是放肆,是自我的放逐,不管今天跟她求婚的是谁,她都会愿意的,她疯了,她确实疯了。

    “哈、哈哈!我疯了,我嫁人了!盛那个夏的,我嫁人了,你活该,你后悔去吧!”

    跑到江岸处,对着面前那条长河,她咆哮着发泄着,积攒了几天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终于,她耗尽全力,在这风里、雨里,凄楚的靠在河岸的护栏上,掩头呜咽起来。

    这里是塞纳河的一岸,灯火点缀了它的夜色,如盛装出席的少女,在这夜里呈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河上往来着游船,隔着江岸,隐约能听到人们的欢笑。

    一个身影在河岸边搜寻着,不小心撞上另一个。

    他顾不上平时的那些臭毛病,眼里心里,只想找到一个她,那个在刚才,成为他妻子的她。

    “到底去哪儿了,找不着导演还不得杀了我?”错身而过,那人焦急的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

    眼前一亮,看着那个蜷曲的身影让他有了瞬间的错觉,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浑浑噩噩中,小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眼前这个男人说服,也许是被他眼中的焦急打动,也许,自己不过是不知道去哪儿便去哪儿也无所谓吧。

    领着她来到导演跟前,导演说着法语又是一阵痛骂:“合适吗合适吗?这可是一个小姑娘,怎么跟人白珍妮比!而且,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少女,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你这,你这,唉!”

    那人想解释,却还是等导演把气出完,这才解释:“是,我知道,可是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我有一个想法,而且,应该挺惊艳。”

    被他这么一说,导演倒挑起了一点儿好奇,示意继续。

    他说:“现在应该就差最后一个镜头了?这部电影不是讲了一个女人的人生浮世吗?如果那个画面定格在了她的少年时代,完全不同的气息,却又有着熟悉的共鸣气质,大家也许更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几十年来经历的一切带给她的变化,同时又像一个新的轮回,下一个温明丽的诞生。而且,只要一个侧脸就行,这个女孩儿,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白珍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