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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沐安脚下一软,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门口。

    扶住门框,他咬了咬牙,装作不经意的转身回头,说道:“不休息好,怎么对付我?”

    “是啊,”秦墨附和道,温柔娇媚,“殿下不休息好,怎么有体力对付臣妾呢。多日未见,臣妾甚是想念殿下呢。”

    沐安再也站不稳,装不下去,仓皇离去。

    秋兰等人忍俊不禁,急忙鱼贯而出,给妖娆惑人的太子妃与正襟危坐的太子腾地儿。

    当门被关上,楚洛再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随着这一声笑,多日来的积郁,似乎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他怎么知道你肩膀上有蝴蝶胎记。”耳边突然传来秦墨低低的质问声,满是醋意。

    楚洛的笑容尴尬在脸上,慢慢敛去,转过身仰头望着他,摇摇头道:“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我……”秦墨开口,却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信与不信,有什么重要的吗?他忽然间想做个傻瓜,能够骗过自己的傻瓜。

    “洛儿,”他握住她的手,柔声轻唤,“我们好好谈谈吧,开诚布公,毫无保留。”

    “你终究是不信我的,”楚洛低头望着他的手,有些难过的说道,“否则你不会不辞而别,还休书一封。”

    “我们不去追究这些,只把一切都说开,行吗?”秦墨语气沉重而压抑,“我可以让自己信你,不去计较任何,但我无法保证会完全不介意。我害怕某一日又会旧事重提,所以我希望这件事能够从今晚,彻底翻片,在你我的心里,不存在任何不好的影响。”

    “我明白。”楚洛说道,然后长吁了一口气,说她没日没夜的赶了几天路,太累了,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其他的,等睡醒了再说。

    她这么说,他也不好再强求,便顺着她,帮她准备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然后坐在床幔放下的床榻之上,靠在角落里,若有所思。

    他听着水声,心中却平静如水,没有半点的涟漪。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跳,很平静,平静的不正常。

    再往下摸,一切如常,倒显得更不正常。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认定她和沐安没有不正常的关系,他还是有些性冷淡。

    是不是从今往后,他就性无能了?

    “秦墨,浴巾呢?”楚洛忽然轻声唤他。

    他醒过身来,下去替她找浴巾,却看见她披着睡袍,春色微露的站在那里,望着他。

    不自在的咽了一下口水,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她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心跳蓦地加快。

    可是,不是因为情动,而是紧张。

    “你想我吗?”她走到他面前,与他脚尖对着脚尖,扯着他的衣襟问道。

    他浑身僵硬,声音暗哑:“一开始,不敢想。后来,不想去想。”

    “最近呢?”

    “想。”

    “现在呢?”

    “想……”

    “是怎样的想?”她说着,手伸进他的衣裳,轻抚他的胸膛。

    他浑身颤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依旧不是情动,而是……排斥。

    猛地推开她,他退后一步,转过身去,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