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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规这个古老的杀手组织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一切都在按组织内的规则运行,百年千年万年的延续下去,曾经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成不变。长老会是根本,拥有表决决策权;八部是精髓,负责一切对外的实权;天规的成就荣辱与之息息相关。

    谨然有序的链条固然稳定,可是当不和谐的音符出现的时候,可那也就表示着这样的平衡将被打破,这链条的运转模式需要改变,我们将这样的逆转,称为“革新”;而最终缔造这一切的,可以是某人,也可能是某事,更可能只是某个微不足道的契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并不可捉摸。

    “未名”这个名字,或许本身也就代表着不可预知与预料。

    这个代号的确恰有其人。因为曾经的他,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个显赫叱咤的人物,可是这家伙实在太过低调了。甚至低调的到最后连像样的代号都没有起一个,最后只得被众人冠以了一个似是而非“未名”的称呼。可是,令大家都想不到的是,这个名字的主人,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伙,却能够以实力位列八将,统领一部,自成一方。

    如今纷乱却又有序的杀手界并不平静。不过早在千百年前,“刺客”起源的那个年代甚至比现在还要来的混乱。因为杀手的世界不同于普通社会拥有各色的法律法规来维持,强者为尊是唯一的法则,而且这样的法则为悠悠千载时光所证实,也的确是正确的。强者为尊就意味着弱肉强食,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则。这并非笔者妄言,如上数语,均可在《天规的起源?杀手界》一书中得到详解。

    那个纷乱的群雄逐鹿的杀手界兴起的年代。天规就是凭借这样的法则,存活下来,并且在日后的百余年争斗中。从众多岌岌无名的小刺客行会中起跳,摇身变为统领整个亚洲杀手界的“霸主”。其背后真正仰仗的也正是某条不成文,却非比重要的条律;“天规八将”各司其职,而这条法规执行者正是历代以驾御“胄部”的首领。如今,也就是“未名”在执行。

    不错,那一条特殊的规条,就是由“胄部”全权负责守卫天规。

    “自保”,这个也才是杀手界最重要的前提,而未名,又或者说“胄部”存在的唯一意义使命,就是不论条件的以保护天规的安全为己任。天规平时的隐秘性,安全性,以及当遇到无论来自外在或内在威胁时,挺身而出,彻底扫除威胁与捍卫整个天规的安全。

    不同于“百鬼”的善于变幻迷惑世人。“未名”给人的感觉则更像是个天生的隐士,即使是天规的上层,这么多年以来,真正见过未名的也不会超过十个;而且,每一次未名出现的间隔时间都要经历好一年,乃至几年那么久。直到七八年前,未名的忽然消失也无人问津。这更加显示出未名的可有可无,却又至关重要。中国俗话说的“灯下黑”,也许就是对未名特殊身份最好的解释。无处不在,因而最容易被忽略“胄部”,也可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才真正算是整个天规中最精锐的存在。

    “谁能知道明天的现在,我们在干些什么呢?时间过起来还真的快啊。恍惚昨天才提及,今天就立即到了这一天了。”

    ken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保持着他优雅而又无赖的风格。就好比现在,严肃气氛中的会客厅。在场的众人,刚刚结束完明天部署的同时,ken就已经开始在规划着任务完结后的轻松度假了。语气轻松调侃的同时,ken黑色的瞳仁中不由自主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说不期待是假的,说不紧张也是假的,天知道,在场这几位,貌似平静胜卷在握家伙们的内心是否也如自己一般难以平静。

    除了明天前一刻才会赶回来的文静与木鹰黎外,无双,流风,明澈,小五,老头子,意料中该来的一个不少,还意外的加上了ken这个遥轩特地派来的支援。当然,遥轩也没忘记让ken带上足够多的“刺客军团”精锐而来。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次要不是本少爷从中周旋,巧舌如簧又这么具有说服力的话。未名那顽固不化的家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范。喂,可千万不要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对我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啊!”

    “靠!你哪点长的像是会被人感谢了?”

    “真是年年有不要脸的,今年这个格外离谱。”

    “我还真是懒得说你。无耻。”

    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大竖中指的流风三人,异口同声。年轻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特别容易混熟,没有太多的约束与束缚。

    “我日,有本事你们明天从天规正门打进去!”ken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击道。

    又是一阵反唇相讥的唇枪舌战,战前理应紧张的气氛,也渐渐都被这几个活宝化解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不是本少爷据力力争,服以大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恐怕现在还有人在大伤脑筋怎么从天规外围突入内部呢!靠了,你们还真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河还没有过就忙着拆桥了。”

    ken的话另有所指。面对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但是目光中充满看好戏笑意的无双。ken的话,意思非常明确这个家伙果然对无双的贼心不死啊!

    “你确定事情是这样的。”

    淡淡的微笑着。完成刚才精密部署,算过一切可能的宇文无双略显苍白的面孔上,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笑意。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确,按ken的说法,难易程度确实比自己起初估测的要降低了整整一半。其中,因为那股不在计划考虑内助力的出现,让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好办。还真是完全出乎了宇文无双的意料外。毕竟,原本在天规外围的防御措施,的确是非常令人头疼的。未名曾经是说了,不会在己方与长老会的斗争倾向任何一面,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未名会放任自己的大军进攻天规总部,从而使他放弃了自己的责任!

    刚刚平淡的,甚至没有升调的疑问句,再配合无双似笑非笑的眼神。

    使得ken刚才还翘到天的尾巴,立即像y痿一样耷拉下来。不,不是吧,这样也被你发现了。忍不住在心底哀嚎。ken故作镇定的表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宇文无双。

    “假如说真的要感谢的话,我想我们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任先生,而不是你吧。无论现在未名他的身份是什么,能够使得一个固执的人放弃自己原来坚持的一切责任与原则的,恐怕也只有你们boss,才有这个人格魅力了。”

    一针见血,无双的言论绝对的精辟。虽然,无双也很吃惊,未名居然会向遥轩妥协

    随着宇文无双类似断言的话语,ken的记忆被拉回到三天前。与任遥轩以及另一个人的碰面中那一天,ken突然接到任遥轩的通知,要自己亲自到达西亚财团上海总部自己boss办公室时,却意外的发现穆白也在场。

    原本已经打算跟雯雯在南市住一段时间的遥轩,是在一星期之前回到上海,准备好好收拾一下手头未完成的工作,以及进行一些重要部署的。

    ken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并不忘随手关上厚重的隔音门。

    “ken,好久不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任遥轩的办公室实际上分外里外两层,电子传讯机将间隔了整面墙壁的人的问候相互传达。很显然,里间传出的那个声音是穆白而并不是boss。

    “嘿嘿,我是劳碌命啊,哪比的穆大总裁你可以坐办办公室那么悠闲。”

    ken十分不见外的打着招呼,同时也感到微觉诧异。穆白这个家伙怎么也来了?

    “进来吧。”

    来不及多想,随着任遥轩的招呼,ken侧面的墙壁无声的开启了。

    内室是一间布置成欧式居家客厅模样的房间。纯白皮面核桃木扶手的长条沙发,果不其然,与任遥轩对坐的正是穆白。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本来不是什么希奇事。穆白负责的西亚财团南市双子楼分部,但是每个月都会有例行回上海总部汇报的习惯。可今天,并不在例行汇报的时间范围内。况且,在现在所以战端一触即发的时刻,这个戴着金丝眼镜,向来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家伙,居然凭空出现在任遥轩的办公室。这个,怎么看怎么怪撒!

    “多日不见,ken少爷风采依旧,还是这么的风度翩翩。”

    ken大刺刺坐下的同时,对面穆白笑着出声问候道。可是ken却有些心不在焉。

    呃!一时无语。看样子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了。片刻,ken已经觉察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还是穆白,时间不对。地点不多。连人都不对。

    任遥轩和穆白已经ken共同商量事情,是最寻常不过的。只不过今天环绕在房间中的气氛太过不寻常了。穆白这个人从七年前进入西亚财团就很受boss赏识,他本人也很有能力,从低做起晋升到南市双子楼的总裁只不过用了几年时间。这个人温和儒雅,进退有度,貌似温和,骨子里却有一种任遥轩年轻时候的闯劲猛劲,这也就是穆白最受自己boss赏识的原因。可是今天,眼前的场景一切都显得怪异,气氛似乎不太对。简单的来说。平时穆白见任遥轩都是汇报工作。是下属对上司的谦恭与责任。但是今天,看着面前两位各占据一整条沙发,以及空气中弥散的凝重气息,这两个人的地位很明显是同等的,至少是在某种情况下特定出的势均力敌。这是否就有些不对头了。

    “好了。穆白,由你来对ken说明吧。不然下面的事情不知该如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