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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说一遍,就忍不住在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心也跟着痛起来,犹如被刀割一般,这道伤口,反复出现,从来就没有痊愈过。

    但现在,秦母都能清楚记得镇上那些人的异样眼光和嘲讽话语,在那种周围都是人人不理解的情况下,她几近崩溃,暗自落泪,即使表面上只是笑笑,可谁也不懂得她心中的绝望,她也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怀孕生子,遇到骗感情的人渣,明明她也是个受害者,为什么都要指责起她来。

    镇上的不少人,看人下菜,知道她未婚先孕并且没有孩子父亲的时候,邻居都明显不想接纳她,觉得跟她一同住在附近就是耻辱,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说过她不自爱,也记不清,有多少人说过她放荡,但唯一记得清的就是,这么些年来,她到底是怎么一手拉扯孩子长大的。

    杜青青听着这些也是感到心痛,忍不住红了眼眶,之前她虽然听秦城说过,但远没有秦母亲自说出口的冲击力大,她知道现在也根本劝不动秦母跟她和秦城离开,秦母想待着这儿一段时间,也只好尊重秦母的选择。

    杜青青抹去眼泪,对秦母嘱咐道:“伯母,那你就先在这里待着,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好,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秦母点了点头,不舍地看着他们出了房间。

    原本她是想要秦城在这里多待几天的,因为可以跟秦母一起,但秦城根本就不想在这里,他讨厌这秦氏大宅,所有一切关于秦昊的,他都想远离,跟秦母说明情况后,选择了跟杜青青一起离开,表示过几天会再来看望。

    下楼之后,雪姨依然坐在沙发上品茶插花,管家在旁边递着剪刀纸巾,临走之前,杜青青主动跟雪姨打了个招呼:“秦太太,我们下次再见,再见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带点补品来。”

    “不用杜姑娘费心,我身体健康用不着,不像某人那般病残,周叔送客。”雪姨强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剪花的力道都大了几分。

    杜青青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回怼道:“你所说的某人气色好着呢,我想给你带,是以防万一你得病,不用谢。”

    说罢,便跟秦城离开了秦氏大宅。

    雪姨待他们走后,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扔掉手中的剪刀,将桌子上的花全部用手横扫到地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杜青青,这么没有礼貌,直顶长辈,怎么会有个这么野的丫头会来。

    但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要真的只是个乡下野丫头,不懂半分礼节,又怎会对补品药材如此了解,谈吐也是字字珠玑,条理清晰,雪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有必要好好调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