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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就奇怪,那天周国栋往银乐队建团纸上签了名后,脑海中像是浮现很多奇怪的景象。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李莫言。

    "队长,哈利师父,允许我出师了。独角马现在缺教练吗?你既是陈南芳的未来副校长,能帮我争取一下吗?"

    “钱不钱真没所谓,我的主要收入都在私教课上。最重要的是独角马,它是大家的梦想!"

    也许,没有脑海中那个李莫言的一席话,国栋还不一定会当上独角马的顾问。

    可没料到,当晚他出席聚会时,李莫言却是以一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姿态,不屑这个盛意拳拳,邀请她过来当主教练的周国栋。

    "独角马?就那支每年都倒数第一的垃圾乐队?"

    "你真搞笑!我师父都退休了,他已经把黑龙交给我了,好好的一个全港第一乐队的主教练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陈南芳?你有病吧!"

    他还记得李莫言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完全跟她傲人的美丽形成强烈的对比。

    "可是……独角马是大家的梦想,你也不想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解散吧!"

    "要是没有独角马,你有今天吗?"

    国栋与一众旧队员都在劝谏莫言,想她去当独角马的教练,完成她年青时候对大家的承诺,和当队徽面前立下的誓言。

    "你们以为我会屈服于你们的道德绑架吗?情怀能当饭吃吗?陈南芳请得起我吗?它配吗?拜托,你们都二三十岁的人了,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那晚,李莫言放下狠话,把在座的每一位旧队员都骂得狗血淋头。

    "前几天聚会,你不是说要当黑龙的教练,死活不来陈南芳吗?说了大半天,原来你只是个助教而已。"国栋不屑地说。

    "你给我闭嘴!"李莫言斥道:"你身为银乐队的顾问,连一个顾问样子都没有!"

    "你教我做事,后辈?"国栋喝了回去。

    在讲台旁及围观的人,对举指失礼的国栋,都投以鄙视的目光。

    黑龙的顾问,音乐系主任何天慈老师终也忍不住,带给4个保安,急步地走向他那边。

    "哗!这不是今年箫邦钢琴比赛,即兴组冠军,年堇三十岁的何天慈。何老师吗?幸会,幸会!"

    国栋正想跟握手,天慈却怒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周老师,完曲了,才说话。这是对音乐最基本的尊重。"

    他说罢,像押犯般的,给国栋和思仁卦上白色的牌子,请他们到校舍那里去。

    国栋被邀到会客室一个人呆着,而思仁侧在何老师的带领下,回到以前每逢放学,就马上冲来练习音乐的1号音乐室里。

    耳边好像听见,以前同学们对他的评语。

    "他就是船王叶景天的儿子吗?好帅呀!"

    "那眼神很有气质……”

    "别说女生,连我这大男孩也有点心动了。"

    但他一眨眼间,所有的赞美变成唾骂。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小瘪三。"

    "就他那种人,也配留跟江南美做朋友,省着点吧!"

    "不只爱打架,还是个变态!"

    思仁的脑海一片吵杂,他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地吞了一口气,心情才平伏下来。

    "很怀念吧,这个地方……”何老师慈祥地说。

    "也不过如此罢……”思仁寡淡地说。

    他到了音乐室,就安静地坐下。

    "你在这等等,待会我叫陈东升来安排乐器的事。"

    "谢老师。"

    何老师走后,完全隔音的音乐室变得非常宁静,连一点心跳声也能听见。

    "不知道,学姐那边怎么样吗?"

    他从窗户望向天空,但见天色渐暗,密布的乌云渐渐下起雨来。

    "下雨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在公园里打架吧!"

    在公园那边,晓静握着可爱的可达鸭雨伞,在雪柔怒目之下,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夏瑜。

    "动手吧,李晓静!"雪柔冷冷地说。

    "不要打我!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李晓静。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晓静愤然举起伞……

    天下起了雨,晓静撑着小小伞,为夏瑜挡雨。

    "啧!"雪柔冷啧了声,无奈地摇头,转身就走:“你这家伙,没救了!"

    叶思仁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甚是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皮总在跳。

    他使劲地挫了又挫情况依然没有甚么好转。

    就想起老父亲跟他说过的话:左吉右凶。上亲友,下自身,他细察眼皮不正常地跳动,正是右上,难道学姐要出事情了?

    "可能太累吧。"

    思仁并不上心,他不是甚么迷信的人,心想可能因最近赶工完成学生会和银乐队的企划案,睡眠不足罢了。

    不久,陈东升便来到。但当他看见,在房里等的人不是雪柔,而是思仁时,脸色在刹那间有了很大的落差。

    "怎么是你?林雪柔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