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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析耀晚上回来的时候,骆樱还在床上躺着,丫头们根本不允许她下地走动,非说要等伤口彻底好了才行。连芸娘听说了也跑过来在骆樱的屋里坐着,美其名曰的陪着她,实际上是为了看住她不让她乱动。

    骆樱平日里走动惯了的,每天都要在府里走来走去,到各处去看,猛然一闲下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于是便让芸娘将放在她屋里的针线活拿了来,跟芸娘一边做女红,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殷析耀走进骆樱的屋子,见骆樱斜靠在床头,手里一手拿针,一手拿着花绷子正在飞针走线,听见动静便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

    骆樱以为是丫鬟们进来,正想问有什么事,却没想到是殷析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下来,心也有些发慌,脑子里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脸红了。骆樱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措,连忙低头将针线放好,才又抬头来看着殷析耀,淡淡的说道:“夫君可有事?”

    殷析耀觉得这个样子的林雪蓉不知为何,很让人心动,于是站在地中间,双手抱胸,嘴角挂着邪邪的微笑,说道:“没什么,听说你伤了,过来看看你!”

    骆樱想起自己受伤是因为昨天跟他争执的时候太气愤,才不小心踩上碎瓷片的,顿了一下,才微笑着说道:“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劳夫君挂心了!”

    殷析耀并不知道她的伤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见她如此说,而且脸色红润,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便信以为真。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咧咧的说道:“既然无事,我想吃你那晚做的面,现在去做吧?”

    骆樱楞了一下,这殷析耀从来没指使过自己做任何事,怎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的?不仅过来问自己的伤,还要自己做面给他吃?骆樱想了想,才想明白,大概他是想吃面了,才来以探问自己为借口的?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的丫头连带着芸娘,都脸色极难看。

    “世子爷,主子还伤着呢,脚底那么深一道口子,怎么能说好就好?客气话您也能当真?”秋云心直口快,想也没想便将心里的不快说了出来。

    殷析耀脸色窘了一下,他的确是以为骆樱的伤没什么大碍的,看她坐在床上很有精神的样子,便也真没当回事。可是秋云这么一说,殷析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受了伤,自己却想要人家给自己做面条吃,好像的确有些过分。

    “呃……那算了,等你伤好再说吧。你……好好养伤,我走了!”殷析耀尴尬的急匆匆的说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门,留下一屋子的女人面面相觑,继而笑了起来。

    养伤的日子,骆樱过的很是惬意,府里的事情,骆樱只需要动动嘴即可,她身边这几个丫头,都是能干的,根本不用骆樱操一点心。所以骆樱只是每天呆在屋子里,偶尔下地走动走动,却也被人看着不让多走,怕把脚底的伤口给扯裂了。其实骆樱自己知道,那伤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只是当时疼过,又流了些血,但是很快伤口就结痂了,或许是姜大夫用的药很好,伤口愈合的非常好。才两三天的功夫,已经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可是芸娘跟柳叶她们却一直坚持要她多休养几天,不能大意了去。

    骆樱苦笑,也就是在这王府里自己才这么金贵起来,之前在将军府里,受些小伤,根本就用不着请大夫的,简单包扎就行了,再说请大夫自己都没有钱支付诊金的,所以还不都是能硬挺就硬挺着了!

    殷析耀这两天倒也安分的很,每天吃过早饭去书房,晚饭前回来,早晚都会来骆樱的房里打个招呼,然后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吃饭。据说这几天世子爷都没给过翠竹好脸色,而且也发了话不许翠竹再到他的房里去,吃饭的时候更是不要翠竹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