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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幅画,美人面部的轮廓逐渐呈现,紧抿的唇线,挺翘的鼻子,再向上应该就是眼睛了。

    可是当画卷全部展开的时候,却让燕嫱吃了一惊,她睁着眼睛,看着美人的面面容,惊愕的看着林贫墨,道:“怎么会这样?”

    林贫墨也是盯着美人的脸看,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被召入宫中的原因了?”

    燕嫱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他此话为何意。

    见燕嫱疑惑的看着自己,林贫墨抿唇一笑,说道:“当年父亲的确重作了那幅画,可是当画完所有,唯独眼睛无法下笔,此后七年,无论父亲怎么尝试,都无法重现原图的光彩,那双眼睛是怎么也无法画出来。”

    听言,燕嫱便是皱眉,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怎么会这样,林老先生画技精绝,怎会无法下笔?”

    林贫墨摇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说道:“我也曾问过父亲,他什么都没说,十年前,他封笔入山,再也不肯入世。”

    听了他的话,燕嫱的心中多了几分感慨,林寿严封笔,这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很明白,对于林寿严来说么,不能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看着画上的人,她的唇鼻都已经勾勒好了,墨发如云,唯独没有眼睛,看起来极其怪异。

    林贫墨也是看着那幅画,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幅画尚未完成,却落到了皇上的手里,可是彼时父亲已经封笔,言明永不执笔,皇上万般无奈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我能替父亲完成这幅画。”

    燕嫱听了,却是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林贫墨,越发的不解的道:“便是你技艺精湛,可你从未见过原图,也未曾见过画上的人,如何能替林老先生完成这幅画?”

    似乎早就猜到燕嫱会有此一问,林贫墨又是笑了,笑容里带上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他看了看燕嫱,又是看了看门口,然后是压着声音,对燕嫱说道:“我自然是没有见过画上的人,可我见过原画。”

    林贫墨的话让燕嫱的眸子一下子便睁大了,她盯着林贫墨,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道:“你见过原画?”

    林贫墨点点头,眼神坦然,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他的笑意渐深,说道:“我十一岁的时候,曾离家远游,机缘巧合下,见到了原画。”

    听了林贫墨,燕嫱又是皱眉,说道:“公主出塞图二十年前在宫中失窃,从此下落不明,世人再无人见过此画,你怎知那便是原画呢?”

    燕嫱的怀疑,并没有让林贫墨生气,他对着燕嫱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待到燕嫱坐了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然后是看着燕嫱,说道:“在那之前,我的确没有见过那幅画,之所以知道那副是原画,只是因为认得我父亲的作画的技法与其笔迹,除此以外,让我真正肯定那是副是原画的原因是,我父亲在画上留的暗记。”

    “暗记?什么暗记?”燕嫱问道。

    林贫墨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当年父亲作下那幅画,并非取名为公主出塞图,而是飞凰,此二字被父亲以牛毛笔写在了美人所握的长剑上,此二字写法独特,若非是知情人,绝对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