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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秋宁就粘到了御海虚身边。那热乎劲儿搞得御海虚心里直犯怵……

    “你打算混进城去?别逗了,满城的人都在围捕你。你和我这个刺杀皇帝的妖精混在一块儿,妥妥被抓进天牢,乱棍打死。”御海虚看了看满脸期待的秋宁,抛下了手上的冰盏。

    “你不是会法术吗?你就不能给我变个脸,变个衣裳啥的吗?”秋宁一推翻着白眼的御海虚。

    御海虚抬起了与秋宁的下巴:“你咋不去找朝凌帮忙啊?人家可是神灵。比我厉害多了。”

    秋宁吓得一个激灵:“你借我俩胆子?去和那位神仙搭话,我还能活着回来?别闹了,赶紧的。再瞎扯淡,招贤会就该散了。”

    “服了你了……”御海虚扯下了腰带,撕成了两半。收起了秋宁身上的女装长袖,用腰带从脖颈到两肋扎紧了秋宁的胸口,稍稍调整就成了男孩的装束。

    御海虚抓了抓焦黑的烤番薯皮,把黑黄黑黄的污渍在秋宁脸上涂了个遍。最后把剩下那段儿腰带取下来,给秋宁扎起了一头乱发。拾起一根枫树枝,给她束紧了发冠。

    经他一番捯饬,本就面相粗犷的秋宁愈发像个男人了。

    “你就这么随意给我对付对付就能骗过城里的人?”秋宁瞧了瞧泉水里的倒影,有些不敢置信。

    御海虚捏了捏秋宁的下巴说:“你连嗓门儿都跟个屠夫似的,谁猜得到你是个女的。”

    秋宁嫌弃地推开了御海虚,叫了声晓白,晓白立即兴冲冲地摇着尾巴跑到了秋宁身边。

    城内针对神灵的那层地脉已经解开,这回晓白的速度快了不少。秋宁从天上看了看各路修士,坐车的、骑马的、御剑飞过的一应俱全。远远地眺望过去,还能看到画着奇异花纹的帆船从海边渐渐驶来。

    皇帝召开的纳贤会吸引了全国的修士来博一博运气。

    上一次纳贤会招募了段家作为榜首,这么多年在城内吃国家俸禄。霸着御镇司,享着正三品的位置,却从未见他们干出什么实事儿。这些有几分奇门异术的修士都自诩不凡,个个都觉得自己就应该是御镇司的领袖。

    所以这批修士里,有近三成实际是来打打段家的脸的。自以为把段家扳倒了,自己的家族就能成为下一个段家。

    台上的修士算是争奇斗艳。什么乱七八糟的蝎了虎子都在上头表演个不停。甚至来了两个表演吞剑和胸口碎大石的江湖骗子。被大伙儿起哄,哄了下去。

    但秋宁只是想去赎长生锁,也就没在意纳贤会。她刚到当铺,就看见里头的伙计在被掌柜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