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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突然啊。”

    “对,我想早点进入二人生活,再说您不是也想快点抱孙子嘛。”

    “那样也好。现在是11月底,我的女儿结婚自然是要办的盛大,怎么着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

    “妈,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

    “那怎么行,荣乐酒店的大小姐结婚,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的,让别人都羡慕!”杨妈妈笑着,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你之前不想结婚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现在不就遇上了吗,真好,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和你爸终于不用再为你整日发愁了。”

    “对,现在,以后,都不用为我发愁了。”

    忙完工作后,夏柔听说了杨锦念要结婚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难受,反正没有喜悦在里面。

    她感到自己的感觉很复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因为锦念突然改变主意要结婚了,又大概是因为别的原因。

    “锦念,你真的想通了吗,相亲前你还是一副不想结婚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就是突然想结了,你是没看到,我妈刚才笑的有多么开心,我好久没看见她这样笑过了。”

    夏柔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用略显郑重的语气说:“锦念,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给我听的。”

    把你烦心的事情全都丢给我吧,让我去消化,因为理解你是我唯一能做的。

    “不用担心我,我是真的决定好了,而且爸妈说的对,哪有女人不结婚的,况且我也不想再让他们天天为我这事发愁了。”

    无论杨锦念表面多么傲娇,但内里还是心软的,她见不得母亲伤心。

    她从来不在意自已在别人的眼里是怎么样的,别人是怎样看待她的,但她却很在意别人的感受,总是习惯去理解,体谅别人。

    “锦念,万万不可因为世俗的压力,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夏柔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除非你够喜欢这个人,没有的话就不结。”

    “哈哈夏柔,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我要结婚了不应该是个好消息吗?”

    “是……是好消息吧。”夏柔还是觉得不对劲,又多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很喜欢张先生吗,一段将就的关系是走不长久的。”

    “夏柔,你看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杨锦念笑着,但表情很不自然,“好啦,我先去看看妈妈是不是还在笑,等我回来找你。”

    夏柔看着锦念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柳寒和孙博坐在医院抢救室门口,他们的身上胶着着灰尘。

    此次计划泄露,肯定是队里出了问题,但是他们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不过好在李彪的这条线没有断,还在现场截获了敌人匆忙间没有带走的幻迭粉。

    “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孙博说,“我应该提前检查一下信号枪,要不然一定能抓住那个蒙面人。”

    “这根本不怪你,至少我们抓住了李彪。”

    “我………”

    “别说了,”柳寒的语气很冷静,“我们要振作起来,只有早日捣毁枯叶组织,才对得起大家受的伤。”

    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宋昶他有事吗?”

    “不幸中的万幸,病人中的那刀伤在右腿上,若是刀子再往前推进一点,病人的小腿就废了。”

    “谢谢医生,那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最好不要,病人失血过多,刚刚输完血抢救过来,现在还在昏迷中,最好不要进去打扰。”

    孙博想起自己初入联会时,会长就把他的基本信息如指纹、虹膜等信息录入了系统,还抽了他的一部分血进行了采血冷藏储存。

    会长说这些血在他遇见生命危险时可以及时调用,现在想来,给宋昶抢救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

    “好的,谢谢医生。”

    这个世界充满黑暗,阴晦中弥漫着痛楚,人性中充斥着欲望。

    物欲纵横交错,金钱取代公理,罪恶占据人心。我会不断追逐那些罪恶,因为我知道,在那幽暗的背面可以看到的晴朗的光。

    “啊……”刚才无意识地一动,右腿的伤口出现撕裂般的疼痛。痛疼将宋昶的思绪拉了回来,让他彻底清醒了。

    疼痛的感觉?

    是啊,疼痛的感觉,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虽然他的身体很痛,但脑袋却一片清明。

    病房里传来医用机器声音,而柳寒扶在床沿,秀发撩在一侧,好像睡着了。

    宋昶轻抚她的脸,不禁有些自责。

    和柳寒在一起后,躁郁症基本上没有发作过,可现在她为自己担心,他很心疼,自己怎样是无所谓的,只要她笑靥常驻就好。

    他用小幅度的动作挣扎着要坐起来,右腿却不听使唤。

    他的动作极轻,不知怎么的,柳寒突然醒了。

    “宋昶。”她起身扶住虚弱的他,让他半躺在床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

    宋昶喝了一口水,感觉这水清甜无比,喝完之后嗓子润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