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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噙霜整个人已是消瘦了许多。

    陆泽带着长枫还有墨兰来到林栖阁的时候,这俩人的眼睛里都有着泪光闪烁,只觉得面前这披头散发、面容清瘦的小娘跟以前珠光宝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纮郎...」

    「枫儿、墨儿...」

    林噙霜顿时泪如雨下。

    她怎么都没想到,如此疼爱她的纮郎竟真狠心把她关在了林栖阁当中禁足。

    林噙霜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哭,而不是以往那种装模做样求疼爱的哭,这段时间在林栖阁的她心里惴惴不安,只觉得以后的路变得格外的艰难起来。

    【鉴于大环境如此,

    林噙霜自然知道她这些年能够以妾室的身份在盛府过的如此体面,就是因为家里主君的疼爱。

    她只是没料到,这次给墨儿出主意贴近那位小公爷的事情,触碰到了纮郎的底线。

    「纮郎,霜儿知道错了...」

    陆泽望着面前柔弱不能自理的林噙霜,轻声说道:「本已经给了你十足的体面,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以后长枫还有墨兰的婚事由家里操心就行,你在林栖阁安稳的过日子便是。」

    林噙霜脸色苍白,似乎马上就又要泪如雨下。

    这时候反而是身边的长枫主动的规劝了起来,墨兰在旁边则是跟着说话。

    最终,林噙霜只能点头附和下来。

    陆泽自然知道林噙霜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很难短时间内改变,但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依旧是盛家里那个生活阔绰的妾室。

    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娘子那边也需要有个林小娘,在后面监督她、鞭策她才可以。

    原着里的大娘子之所以被她那个毒蝎姐姐蒙蔽了心去毒害老太太,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林噙霜倒台以后,大娘子的那颗心逐渐变得约束不住。

    最近,大娘子就时常的想要对长柏的婚事指指点点。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让她那个姐姐膝下的一个女儿嫁过来。

    「这个憨货。」

    「怪不得如儿后面会变得那么憨憨。」

    ......

    年后上朝,陆泽便发现自己在宗正寺的同僚们貌似少了许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官家那边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个人在外面胡言乱语的缘故。

    官家可以接受韩相公那种当着面直言的行为,但绝对不允许这种在背后的妄议。

    新年以后,官家的身子变得有些欠佳,这让韩相公他们更是担忧起来,所以立储似乎变得迫在眉睫,朝堂上时常能够听见激烈的争论之声。

    官家听着立储谏言,导致他身体更不好。

    他身体变得更不好,导致韩相公那些人的谏言更激烈。

    事情貌似就陷入到了个死循环当中。

    而春闱一般在二月中旬,今年因为官家的龙体欠佳便拖到了三月初才举行,被家里人寄予厚望的长柏带着诸多的行礼走进了贡院,这又是需要剥一层皮的考试。

    ….

    大娘子又开始在家里烧香拜佛打坐起来,三家的圣师都得拜一拜才行。

    「诸位神明圣师,还请再帮帮我家柏儿,祝我家长柏高中。」

    「还有,最好再让林噙霜那个***一辈子禁足在林栖阁里面,老死为止!」

    会试的规格自是要比乡试高上许多,每个考生都需要在各自的小屋子当中待到考完试为止,哪怕在里面嗝屁,也得到了考试结束以后才能够从里面抬出来。

    长柏这次是跟齐衡一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