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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鹿乌稍?”她对这两个奇怪的名字,感觉有种猜不透的字谜。这两个名字太陌生了,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更没听过什么格子调查小组,一个局里有那么多小组,不会很难管理吗?所以事实说明,她见识还是太少了。

男人的笑容看上去虽然有种亲和力,但是总感觉好像是刻意去伪装笑容一样。而女人的笑容却很温柔,没有太刻意去勉强撑起笑容,就很自然的样子。

“一种代号罢了,从名字音译改成代号名字,或者从自己的名字抽取出字来。当然,自己想取什么就什么,上面没有约束那么多,只要不是特别奇怪就行。”男人依旧勉强笑着,像虚假的笑容。

“代号一旦定好,就会成为你终生的代号,上面会先审核你的代号名字,看你的代号合不合格。”玄鹿的语速不急不慢地告诉陈韵寒,“你们破晓组织也应该有代号吧?”

“嗯。”陈韵寒简单地应了一句。

“像你们平时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用到代号这种东西。而我们却要一直顶着代号,过一辈子的生活。不论是出去调查情况,还是平日生活里,代号就如同我们的名字。”乌稍说。

为什么听到乌稍这么一说话,感觉有些同情他们这些调查人员?从他说话开始的时候,他好像没怎样同情自己可怜的名字,脸上还是露出嘴角,语气也很平静。丝毫不在乎,是故作冷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陈韵寒皱着眉头问。

“特殊原因,上面都是这么一直规定的,除了一些高级情报员,和领导人员。下面的调查人员,都必须用代号!”玄鹿很温柔地回答陈韵寒的问题。

“一个简单的名字而已,难免也会被遗忘。”她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吗?

“所以……你们就算在平日生活里,都是以代号相称?对吗?”陈韵寒觉得挺同情他们两人的,自己的原本名字都不能用了,反而要用一辈子的代号。是不是时间久了,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

“对啊!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玄鹿的真名。我们两人合伙了已经有十年多了,算是出生入死了,是不是很可笑?”乌稍看了一眼身旁的玄鹿。

十多年的好伙伴,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真的有点可笑。

“嗯……”陈韵寒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十寸和沈青他们……也是用代号吗?”

乌稍用两指托着下巴,脑袋里好像准备思考什么事情一样,“你说的没错,他们也用了代号。十寸的代号就是“陈十寸”这三个字。”

“他是从时空兵器局里调过来的,个人资料存放在兵器局那,调来中央情报局后,我们只知道他叫陈十寸。估计名字就是个代号,他无父无母,根本就不怕个人资料会泄露。”

乌稍继续说,“沈青的代号就叫沈青,代号名字是从他原本的名字里提取出来的。”

“我们的个人资料档案都是由上面的某个秘密机构保管的,从我们加入中央情报局的那一天,就以代号进入了。所以,我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以及任何资料。”

“我们也无权说出自己的任何资料信息,这也是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保障。所以在局里,除了上级部门,下面的一群人,就存在着谁也不信谁的状况,毕竟说出自己的个人资料信息,会有一定的程度受到生命威胁。”

乌稍慢慢的向陈韵寒解释一些说法,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根据局里的小组分配人员来讲,每个小组一共有八个人调查人员,每两个人为一队。所以我就和玄鹿为一队,其他人如何安排是他们的事情。”

玄鹿看着乌稍,从第一天认识那家伙起,就觉得那家伙有种天然呆的感觉,并且那家伙不擅长与人际交往,也不会以亲和力的笑容,来面对他人。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就有点虚假,那是因为他不会笑。

………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同伴?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你以为坐在这里就会有人要你吗?”玄鹿看着乌稍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我…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同伴。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要我,我不会和他人交流,我就是一个呆瓜。我就坐以待毙吧,等坐到十分钟后,就会被淘汰的。你赶紧去找同伴吧,不然你也会被淘汰的……”

乌稍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弱的感觉,也难怪其他人会不要他。

玄鹿站在他面前,她一只手撑着腰,瞄了一眼在中央大厅上的淘汰时钟表,还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些没有找到自己同伴的人,就会被淘汰。淘汰了也就意味着不能当一名调查人员。

“知道为什么在场的剩余人物,即使坐在地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减下来,也不愿意去找自己的同伴吗?”玄鹿俯视着他,乌稍第一眼觉得自己女生很不简单,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为什么?”乌稍问。

“因为他们不够信任别人,不相信其他人。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顶着代号进来的?规则说要找一个自己的同伴,就是一辈子的同伴,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要在这种不信任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的同伴,才能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

“时间不多了。”玄鹿看着他,嘴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同伴吗?我主动邀请你。”

就这一句话,让乌稍的内心一时间改变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的女孩。既然对方都已经开口了,就没有必要说些拒绝的理由吧?毕竟距离淘汰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愿意!”乌稍开口了,这句话像极了婚礼殿堂上的“我愿意”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意味着一辈子的事情。

玄鹿笑了笑,“以后,你就是我的同伴了,一辈子的同伴哦。希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要给我丢脸。还有……记得多笑笑,像我一样。露出亲和力的笑容,对方才愿意和你接触。”

“笑容?”乌稍对这个词语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这样子嘛?”他撑开自己的嘴巴,把好几颗大白牙给露出来了,差点没把玄鹿给笑死了。

“对,要多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