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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是自己用新的身份出演的第一部戏,成绩太难看了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放心,会红的。”江亦霖笃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为什么……”江亦霖摸摸下巴,“因为我夜观天象……”

    殷少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江亦霖见殷少岩笑得狡黠,脸上还带了两坨红晕,忍不住伸手过去,却在快要摸到头的时候被堪堪挡住——殷少岩以一种空手入白刃的姿势夹住了他的手掌。

    “让我摸一下。”

    “不行。”

    “摸一下又不会秃。”江亦霖笑说。

    “不行。”殷少岩坚定。

    “好吧。”江亦霖颇为遗憾地收手,“怎么跟只刺猬似的,放轻松一点。”

    殷少岩自然不会把之前一时疏忽被人摸了小手的事情说出来……

    “你这样都喝不尽兴吧?”

    殷少岩言不由衷地说:“还好。”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干嘛要尽兴。

    “不用这么戒备,大家都很喜欢你的。”江亦霖看着场中一半醉趴下一半在耍酒疯的人们说,“你的努力别人都看得到,灌你酒可不是为了欺负新人。”

    “嗯,”殷少岩轻声说,“我知道。”

    远处姚紫紫正死命拧韩世砺大腿。殷少岩看着都觉得疼,心里暗叹前阵子还是拧胳臂来着,果然虐也会跟着恋一道升级。另一边,魏致仍旧绷着一张面瘫脸,拉着女主角越蓉孜孜不倦地玩语C,相必谢奕止如果在场,肯定会酸死。

    “包括我在内,我觉得每个人都尽了努力,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应该有。所以绝对会成功!”

    “嗯。”

    三个多月,辗转数个外景地,摔打无数遍,把三本台词看散页,生过病,泡过水,熬过夜,这都算是寻常,关键是……见不到尼桑好多天……都这样了还失败的话……不,都这样了绝对不可能失败。

    “暑假的时候就等《苍穹》横扫千军吧。”

    “嗯!”

    “每思及此喜不自胜,当浮一大白!”

    “嗯!……嗯嗯?大白是谁?喂你去哪!”

    江亦霖很欢快地站了起来,迅速地摸来两杯成分不明的鸡尾酒,塞了一杯给殷少岩,豪情万丈地说:“为了《苍穹》,干杯!”

    殷少岩看着酒杯欲哭无泪。

    你看着清醒其实早就醉了吧!

    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喝酒吧!

    大白在哭了好吗!

    这世上没有比成分不明的鸡尾酒更危险的酒种了,哪怕尝起来极易入口,也有可能是因为在调制的时候混入了大量空气,至于度数高低则未必尝得出来。

    等到接近散场安荇过来接人的时候,只见殷少岩喝得不省人事,抱着沙发扶手笑得一脸幸福。旁边坐了位神色清明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浅酌着。只是他望着旁边人的眼神让安荇的职业操守又掉了一地。

    那眼神分明就有点拿小少爷的秀色下酒的意思。

    安荇不敢多留,同江亦霖打了个招呼,就左右开弓把醉酒的人拍醒,哄着去了停车场。

    独守空闺(?)的陈靖扬接到安荇电话,跑到楼下接孩子。

    安荇把车开到目的地,还没来得及把人哄下来,殷少岩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陈靖扬。

    “嘿嘿”一笑,殷少岩自发自主地开了车门打算出去。然而动作太急,差点摔倒。幸好陈靖扬眼疾手快把人接了个结结实实。

    安荇在车里默默地捡着掉了一地的节操。

    陈靖扬把人稳住,别过头对着安荇说:“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下次有这种蹭吃蹭喝的机会别忘了再找我。”

    陈靖扬点头:“一定。”

    送走安荇,陈靖扬拍了拍看着自己傻笑的某人:“走了。”

    想要驱使醉汉自主行走却不比赶尸更容易。

    殷少岩崩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顺风顺水地往前一倒,脑门抵着陈靖扬的肩膀,两手抱住他的腰。

    “喂,能走吗?能就起来自己走。”陈靖扬语带无奈地说。

    醉汉整张脸都埋到了陈靖扬肩头,双手耍赖似地加力,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不要,哥哥抱……”

    陈靖扬温香软玉抱满怀,面无表情地望了望天,然后默默地开始背《心经》。

    作者有话要说:心经就是色啊空啊的那个……

    有种甜食叫鯛焼,因为是鱼形的有头有尾所以每次都要犹豫一下怎么吃。

    所以到底要怎么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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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好、热可是,买、不、起、电、风、扇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