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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昱尧怔了怔,转身看着我,眼神里糅杂着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原来她就是阮初久。”

    程祁阳绕过阮昱尧走到我面前,我怕他来抢我的孩子,连忙抱着鹿鹿躲到角落里。

    程祁阳低声喊:“久久。”

    我怕得直打颤:“程祁阳,如果你再敢抢走我儿子,我马上跟你同归于尽!”

    应殊涵见缝插针,又喊:“祁阳,妹妹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孩子?你看她的精神状态这么不好,孩子在她手里挺危险,你……”

    阮昱尧大概是猜到我们这是个什么局面,厌恶地看了应殊涵一眼:“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插嘴。”

    应殊涵讪讪闭嘴。

    程祁阳径直朝我走过来,上手就半搂住我,强行带我走:“我不抢走鹿鹿,你跟我回家。”

    我怀抱着鹿鹿,怕反抗会伤到孩子,只能小幅度挣扎:“程祁阳,你不要碰我!”

    应殊涵不死心地追出来:“祁阳……”

    程祁阳竟然没有理,直接把我塞进车后座,让司机开车。

    一上车,他就用手撑住额头,好像是头晕。

    也是,和应殊涵喝了那么多,不晕才怪。呵。

    我抱紧了鹿鹿,一个多月不见,他长大了好多,但好像不记得我了,以前我一捏他的小手,他就会反过来抓紧我的手,现在却只会睁着黑不溜秋的眼睛看着我。

    世界上有什么比孩子不认识母亲更让人心如刀绞?

    我红了眼睛,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心中忽然恨意冲撞——这一切都是因为程祁阳!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和我的儿子分离这么久?鹿鹿才两个月大,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程祁阳,我知道你有权有势,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做什么我都阻止不了你,但鹿鹿是我的骨肉,我怀他十月,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休想把他夺走送给应殊涵!”

    程祁阳抬起头看向我这边,他的脸颊泛红,眸底流露出一丝迷惘:“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鹿鹿送给应殊涵?”

    这个伪君子!“你敢说你没有!”连户口都上在应殊涵名下!还敢狡辩!

    我恨极了:“程祁阳,我只有一句话——你要是敢把鹿鹿送给应殊涵,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程祁阳酒劲发作,眼睛通红,眼神涣散。

    他燥热地扯了扯领带,又解开衬衫几颗扣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蓦的看向我,眸光幽幽的,藏着一团明明灭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