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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灵立即想明白,这就是皇太女找人算计的她爹。

  只见秦德君立即跪下,双手撑在地上。

  “皇上恕罪,是小人粗心……小人重新给皇上您做一个更好的,这个是小人的疏忽,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皇上那刚刚带着笑的脸又变得阴沉。

  怀灵一直观察着母皇。

  母皇是这大苍国最华贵的女人,她一头黑发上没有一根白的,四十三岁,保养得当。

  眉头稍微一皱,一双妙目微睁,就叫人不寒而栗。

  果然,偏殿里的人刚被孙贤君的几句好话弄得放松下来,结果现在又都绷直了身体站着或坐着。

  许贵君也眉头紧皱,怒瞪秦德君。

  “你……你好大的胆子!自古贵君高其余三君一位,贵君所赠之物都会提前告知众君,以免冲突,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竟敢不从?”

  他又想了一下。

  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我做金冠,你做银冠,你是觉得纵使你做成这样,皇上也会欣然接受?你眼里是没有我这个贵君,还是没有皇上?!”

  这个帽子一扣。

  皇太女更加开心。

  当初她和老二商量的时候,就说过。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她料到了怀灵一直针对肥老二,所以她才要双管齐下。

  想到这里,皇太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抿着嘴,又隔空悄悄地敬了怀灵一杯。

  皇上一拍凤椅扶手,低呵一声,“够了!”

  许贵君也缩了下脖子,他立即眼眶含泪,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皇上,他这么冲撞我,还给您银冠,您得给我做主!”

  “再说,皇上您是凤体之尊,要佩戴就戴最好,哪里能佩戴银冠?”

  皇上今晚本就被二公主激怒。

  在这个入冬节的晚上,一连发生两件这么不快的事。

  皇上更气。

  “秦渊,你敷衍朕,是何用意?”

  “皇上,小人不是敷衍……是皇上只能佩戴银冠……”

  他话一出,皇上气得冲下去给了秦德君一耳光。

  直接把秦德君扇倒在地,嘴角流血。

  “混账!你是在说朕只配戴银冠?!来人,立即将秦德君带回金华宫,从此秦德君贬为秦贵人,他的牌子也不要入朕的眼,直接撤了!”

  怀灵看的焦急,她坐不下去,脑海中想着措辞,要给爹爹求情。

  只是她刚要起身,她身旁就发出“哐”地一声响。

  锦棠竟然将头砸在盘子上。

  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

  盘子里的豆花都被砸得飞溅出去,正好落到一男奴的脸上。

  怀灵大惊,锦棠这是怎么了?

  在察觉到锦棠无事后,她才想起,现在很晚了,平日这个时间,锦棠早就睡下。

  此刻……他他他,他这是困了遭不住,直接倒了下来?

  这意外的发生,无疑让怀灵的处境雪上加霜。

  皇上回头,那被溅出的豆花砸中脸的男奴立即跪倒在地,混身颤抖。

  “皇、皇上……皇上饶命!”

  皇上盯着那男奴看了下,却勾起嘴角要笑。

  等锦棠迷迷糊糊地起来,小脸上还沾着豆花和饭粒。

  他揉着杏核大眼,问怀灵,“殿下……床怎么没了?”

  皇上再也绷不住,直接笑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