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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图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简直是他这二十九年人生里,最不明智的决定。

    身体像是着了火,每一秒都把他逼到理智的边缘,他不保证下一刻不会将她就地正法。

    脑子里唯一清明的是,第一次,他不想伤了她。

    顾慕白启车要走,安筱暖整个人八爪鱼似的不死心的靠上来,想要推开的手,在女孩那一句糯糯的大叔出口后,还是放下了。

    顾慕白清楚的听到车厢里自己叹气的声音,以及倒车镜里那一弯微扬的嘴角。

    安筱暖是被浴室的冲水声吵醒的。

    随手抓了个枕头抱住一颗小脑袋:“是谁啊,大早上的洗澡,还有没有一点功德心啊!”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第三秒的时候……

    安筱暖腾的坐起身,这不是自己的卧室,那这里是……

    猛地掀开被子,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有床单上的一抹鲜红,让安筱暖倒抽一口冷气。

    “衣冠禽兽!”

    亏她那么信任他,他竟然趁人之危!

    关键是,关键是第一次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

    啊啊啊啊!

    安筱暖要疯了。

    不行,她得跟爷爷通报这个禽兽的恶行,最好他们的婚约直接取消,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安筱暖爬下床,勉强从一堆破布里找到一件能够蔽体的衣服,一动作,牵动身体一阵钝痛,更让她把那个男人从里到外都骂了一遍。

    “顾慕白,你丫的混蛋!诅咒你上厕所没有纸,吃泡面没有调料包,洗澡中途停水,约炮被吓到不.举……”

    “你完全可以再毒舌一点,我不介意用事实证明我有没有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