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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儿道:“因为,他们早已知道了,咱们晋山拜谒,也不过是重复一遍他们早已知道的事,至多是咱信说的比他们知晓的较为详尽一些。”

李寒秋道:“如是于前辈亲自赶到呢?”

苹儿道:“如是于前辈亲自赶去呢?”

苹儿道:“他去了,自然和咱们有些不同,他不但能说的更为详尽,而且,还会有一套进剿强敌的办法,也许能使少林掌门动心。”

李寒秋道:“照你的说法,咱们这一趟少林之行,毫无补益了。”

苹儿道:“我本不想妄置一言,一切都从你安排,但你这样问我,我倒是不能不说了。”

李寒秋道:“你的机谋不在我之下,知晓的事情,比我还多,岂可隐机自秘。”

苹儿道:“大哥夸奖了。”语声一顿,接道:“就我所知,不但少林弟子被方家大院囚禁,就是武当门下,也有很多弟子,被囚禁于方家大院之中。”

李寒秋道:“那是说方秀和天下武林为敌之心,早已为江湖所知了。”

苹儿道:“这半年来,特别明显,稍为留心江湖事务的人,必然都已知晓,少林、武当等各大门说都不敢动,岂无原因。”

李寒秋停下脚步,道。“不错,争取灵芝之时,还有各大门派中人参与,但此时看来,各大门派惟都已自行退出了江南。”

苹儿道:“如若说方秀有一个畏惧的人,那人就是你了。七绝魔剑就正大之人看去,失之恶毒,但除魔卫道,却又是一股震慑敌心的力量。我从未看到方家大院在对敌行动,有过像和你动手中那样的失败,每一战都落得伤亡累累,全军覆没。”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刚才我伤在韩公子的掌下,我的心志已不能和七绝魔剑配合,才留给他一个可乘之机。”

苹儿道:“怎会如此?”

李寒秋道:“因为我心中的仇恨,淡了很多,再加上对那韩公子,又有着一份特别的好感,因此,在下手之时,不够毒辣,已给和这七魔魔剑变化配合,故而留给了韩公子还击的机会。”

苹儿道:“唉!我听那韩公子的说话,似是很难和你有和解之望。”

李寒秋苦笑一下,道:“他一身所学,确是比我博杂,而且才气、聪慧,都在我之上,有一天,他也会在武功上赶过我,那时,他就会杀死我了。”微微一笑,接道:

“不过,他很难在这短期之内,找出一套破解我七绝魔剑的武功,此后一两年内,我还有杀死他的能耐。”

苹儿道:“那你就杀死他吧!如若他不能悔悟,如若他不能摆脱方秀、韩涛的亲情,他的才智越高,也就愈为可怕。”

李寒秋道:“说来很可怕,对于韩公子,我总有着不忍下手的感觉。”

苹儿道:“为什么呢?”

李寒秋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为了你,也许是为了娟儿,或是我和他有着一种特别的说不出为什么。”

苹儿道:“可能你们是惺惺相惜?”

招头望望天色,接道:

“咱们是否还该到少林寺中一行呢?”

李寒秋道:“于老前辈被方秀所擒,生死未卜,到少林一行,是他的心愿,不论此行结果如何,咱们也该走一趟了。”

苹儿道:“大哥说的是。”

两人取道北上,兼程而进。

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中午,到了少林寺外。

这座名闻天下的武林圣地,并没特别森严的卫,两人一直行到寺外,也无人出手拦阻。

当两人行近寺门时,一个身着灰袍的僧人,大步迎了出来,合掌道:

“两位施主,今日庙门不开,有劳两位跋涉了。”

苹儿道:“我们不是进香而来。”

那灰袍和尚似是早已预知此事,是以并无惊讶之感,淡淡一笑,道:

“两位施主之意是……”

李寒秋道:“求见贵寺方丈。”

灰袍僧人道:“两位施主大号怎么称呼?见敝寺方丈有何贵干?”

李寒秋道:“区区李寒秋,这位苹姑娘,我们身怀密函,要面呈贵寺方丈。”

那灰袍和尚皱皱眉头,道:“这个么,两位来的不巧。”

李寒秋微微一怔,道:“怎么回事?”

灰袍僧人道:“敝方丈封关坐禅,就是本门中人,也无法接见,如今两位身带密函,一定要面呈方丈,岂不是一桩麻烦的事么?”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大师之意,是说我等虚此一行了。”

灰袍僧人道:“敝寺方文虽然封关坐禅,但有长老会,可代行方丈作主,也是一样。”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这个,这个……”

灰袍僧人道:“李施主似很碍难。”

李寒秋道:“在下是受命送信来此,千里奔波,一路风险,那交信人,再三告诉在下,要面贵寺方丈。”

灰袍僧人道:“施主可以说出那遣托阁下到此之人的身份么?”

李寒秋道:“于长清不知大师是否听到过?”

灰袍僧人略一沉吟,合掌说道:“两位施主请入寺中待茶,贫僧把尊意转报长老会,以凭定夺如何?”

李寒秋回顾了苹儿一眼,举步向前行去,心中却暗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