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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第八坛酒喝完的时候;第七缸水舀干的时候,终于有人趴下了。

    且看斗酒的男士:童飞雪的额头在与桌面亲吻,木木极度不雅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椅脚,独有步霄尘异常清醒地舔着盏边,好似意犹未尽。

    再看斗茶的女士:秋雨薏早就是败将一枚,自不用提,曲映则抚着肚皮耍赖:“我无心参战,别算我输好不好?”芾霓面前还有半壶茶,却是再也喝不下,脸已经胀成猪肝色,独有叶旋舞,将她的空茶壶呼得咕啦咕啦响:“老板,还有茶么,水也行,太不过瘾了!”

    楼下空有人张望,再也无人上来。

    “丫头,怎么样,赢到什么战利品?”步霄尘将她的茶壶夺过扔在一边。

    “你喽,我赢个你哦,”闻着步霄尘满嘴的酒香,叶旋舞嗤嗤地笑着:“你呢,你把我的老师和朋友都放倒了又赢得了什么?两摊泥?”

    “丫头喽,我赢个丫头哦,”步霄尘亦笑着环过叶旋舞,“两个最后的胜利者,要不要PK一下?”

    此景,让芾霓如刺入骨,加之憋得辛苦,她愤愤地一推椅子:“输便输,人生还有很多次决斗,留得元气在,不怕赢不回!我先去洗个手”,言毕,飞一般的去了,曲映借坡下驴:“我去看着她,别输了想不开!”

    “那我也去,毕竟是朋友,要相互照顾的。”秋雨薏也脸红红的离去。

    步霄尘与叶旋舞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她们,当然是嘘嘘去的。

    还好她们是斗茶,不会醉,若换作酒,出了洋相还不自知。

    看着两滩烂泥,叶旋舞担忧的问:“喝了这么多会不会有问题?”

    “有,”步霄尘呲着牙笑:“就是怎么处理的问题,丫头,咱得把他们移去房间里。”

    二人将童飞雪和木木安置在同一个厢房,相邻的一间为步霄尘所用,剩下两间四个女孩住,好分配的很。这时刚好几人都上得楼来,秋雨薏率先进房:“旋舞姐姐,我们两个住一起。”

    芾霓侧着头想问题:秋雨薏和叶旋舞是死党,好得穿一条裤子,又与步霄尘的单间相邻,这近水楼台的她不是吃亏了么?不行,非得和叶旋舞挤一起去!当下灿然一笑,“我和旋舞姐姐住、你和曲映住”,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拉着叶旋舞便进了另一个房间。

    夜深人静,好梦半宿。

    芾霓强睁双眼,生怕叶旋舞和步霄尘私会,偷见瞟过多次,见叶旋舞都静如布偶,加之刚才一番斗茶,全身已与吸足水份的海棉没有两样,是以又倦又累,沉沉入梦而去。

    叶旋舞翻了个身,眼无意地瞟向床畔,一团小小的黑影鬼鬼祟祟地爬上了绣鞋。

    什么东西作乱!困扰她的问题已经很多了,还嫌不够么!

    蹑脚下床,借着星光才看清是只肥硕的蟑螂,摆弄着细长触须、好死不活地赖在鞋上。

    “臭臭过客,你是把这当成旅游景点还是新宅地基?”

    一鞋底拍过去,可那臭臭细须一晃,嘿,竟然从门缝逃之夭夭!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吓上一吓!叶旋舞顾不上穿鞋,拉开门便追了出去,迎面撞上一堵肉墙,伴着低低的笑语:“嘘,是我,步霄尘。”

    叶旋舞惊魂还未落定,又被步霄尘拉向楼梯口,耳际,是他的轻唤:“丫头……”

    “半夜三更不睡,矗在门边扮鬼吓人是你的爱好吗?”

    “我心系大伙安危、无偿放哨,倒是丫头你,鞋都不穿要野去哪里?别告诉我你追老鼠或蟑螂,骗小孩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