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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兄妹见及玉清,升起似曾相识印象,却也想不起来。

玉清问个明白,果真证实两人来历,不禁慈祥笑道:“七八年了!你们怎会认得我呢?”

当时张氏兄妹母亲去世,玉清曾去超度,故而见过两人。

玉清随又向大家说用白灵凤和追云叟关系。众人恍然,立即以亲人看待,问候连连。张氏兄顿感一阵温暖,几乎掉泪。

齐灵云自该责斥弟弟不懂规矩,还拿两人拍卖。

齐金蝉伸吐舌头,立即溜去,闪开这是非圈,也奈何不了他。

齐灵云只能向张氏兄妹道歉。

玉清则表示先收张瑶青为徒,至于哥哥,乃是男身,她不便收徒,只好先教其吐纳功父,待日后破慈云寺,看谁有缘,便拜谁为师,张琪只要能学武功,自不在意师谁,遂感激领受。事情终于有了美好结局。

可今最让人头疼的是,张氏兄妹手中那一大包礼物,不知该如何收拾?

那齐金蝉又特别作怪,专挑腊肉、烤鸭、香肠之类荤东西,在座诸位虽然不忌,但老一辈修行到家,大都改吃素餐,哪能容得天天吃火腿?

兀直面面相视,想骂齐金蝉可恶,却又不知从何骂起?

有人提议“塞死他”,但心念想,那岂非正中齐金蝉下怀,实叫人头痛、头痛!

闹了此事,齐金蝉倒也乐个两天。

然而第三天开始,又觉无聊,遂开始动起脑筋。

心想那多宝真人金光鼎好大胆子,竟然敢私自前往城镇犯案,莫非慈云寺已找到大魔头可依靠?或许该去探深消息吧?

是日清晨,趁着练功之际,又把笑和尚叫到杏树下,私私款谈。

齐金蝉道:“你看过我记录的英雄谱没有?”

笑和尚道:“看过啊!很清楚……”

但觉金蝉又有名堂,却猜之不出。

齐金蝉道:“那是光荣要记录啊!你想想看,第一次、二次峨嵋斗剑,都没留下正本,光凭老一辈吹牛,谁谁谁神勇,听者大都爱信不信,接下来该是我们表现时候,又岂何让光荣史迹无故消失,所以现场记录是唯一必行工作,你认为呢?该不该记录?”

“当然要拉!”笑和尚也想英名焕采,跟师父一样,闻言猛点头:“一定要记!越详细越好!”

齐金蝉深深抓向兄弟手臂:“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其实不必我多说!咱们这就会慈云寺,记他们一笔!”

笑和尚怔愣:“现在就去?”

胆子未免太大了?且有违长辈规定。

齐金蝉道:“怎么?危险是不是?但你可想过,越是危险。越有价值记录。你想想,将来有这一天,我们后代发现你我冒着九死一生潜入敌区,探出敌人兵力,而且记得一字不漏,事后终于打胜仗,你说,这功劳是属于谁的?”

笑和尚不禁心动:“当然是我俩的……”

“就说嘛!”齐金蝉道:“表面上,好像是老头子在开战,实际上,我们却抢了这场战争。其实,我早料到。不如此做,将来面军对阵,咱们这些后进晚辈,只有落在一边站岗的份,想来就叫人无趣。”

“反正你我都不大爱修行升天,好好混个江湖也不错,何况老头子们老说我是九天神童转世,这辈子有惊无险,有啥好怕?”

笑和尚道:“断一只手,也是有惊无险?”

“去你的!”齐金蝉抓起和尚手臂,咬得和尚哇哇痛叫,赶忙跳开。

齐金蝉始笑骂道:“乌鸦嘴,去是不去?如果不去,我会记上你的懦弱,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笑和尚顿觉记录威力,登时点头:“去!要把我写得神勇些!”

齐金蝉呵呵笑道:“那自然自然!这样写好了……众人极力阻止,我俩力排众议,舍命前往!你看怎么样?”

笑和尚频频叫好。

齐金蝉要他装出例行练功姿态,自己则前去向姐姐请令,说是要到城里买纸墨。

齐灵云自知借口,但不答应,他照样会想办法溜去,只好交代早去早回,别惹事生非,也就点头放人。

齐金蝉得了旨今,自是落落大方,领着笑和尚出关,先是往城区行约半里,突然潜往慈云寺,进行那踩盘工作去了。

二三千里许路程,不到一时辰,即已潜抵慈云寺外一松林。

齐金蝉早已探过多次,自能识得地形、路线。当下和笑和尚商量,该如何混身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