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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逸风正色起来,“老大,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只查到人被带进了清泉寺!”

    “清泉寺?”临千初面色当即一寒。

    其他几人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而吓得一缩脖子。

    倒是夏逸风却突然笑嘻嘻放表功道:“你是知道的,清泉寺不准男人进去,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去打探,只是没打探出来……”

    夏逸风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分外惭愧,还心虚,他夏逸风真是白混了。

    就连找两个人都没能找出来,简直就堕了自家的名头 。

    临千初没心思拆穿他,什么九牛二虎之力混进去,那里如今成了什么地方,谁不知道。

    她说着顿了下,垂眸看着桌上那一堆银票和碎银道:“这些你们就拿去喝酒吧,多少算我的一点心意。”

    说完,她在夏逸风等人目瞪口呆下施施然的离开了。

    只是……

    临千初缓缓起了身,“谢了,刚刚你也说了费了不少的心力。”

    其他人点头如捣蒜附和,“老大是个敞亮的,你看,她都给我们了,一个铜板都没拿,可见大度不是我等能企及的。”

    临千初出了茶楼,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尽管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入眼一人。

    良久,一瘦子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银票满口鄙夷道:“她她她榨干了我们所有的银子,拿着我们的银子赏我们,这也太会玩了吧?”

    夏逸风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头上,“怎么说话呢你?为啥她是我们老大?有本事你也榨个我看看。”

    然而,就在她抬眼的瞬间,看到一个满是疤痕的手背,一晃而过的随着一行人进了酒楼。

    电光火石间,临千初就想起了那个黑夜,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以端王名义引她去清泉观的疤手。

    秋吟安静的跟在她旁边,不时的为她挡去要撞在她身上的人。

    临千初思忖了良久,抬眼,准备找两匹马。

    临千初提步刚要跟上,认识她的伙计,见她这般隆重的穿着,不由好奇的道:“燕王妃,您来寻端王的?”

    临千初面色一黑,转瞬才明白,“他也在这里?”

    她毫不犹豫的提步就跟了上去。

    由于是前后脚,临千初眼看着那行人上了二楼。

    看的秋吟火大,顿时木着脸道:“少废话,闪开.”

    她的脸上基本上没什么表情,这么一冷着脸,木着眼,那眼神幽冷幽冷的,很是瘆人。

    伙计一脸你装什么蒜的表情,甚至还流露出就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似的。

    即便没说出来,可那神情已经解释了一切。

    她则想的是疤手到底是不是燕少淳的人!

    自古多少人为了王权富贵争的头破血流,不是无迹可寻的。

    伙计讪讪的退到了一边。

    临千初也不予解释,而是从容不迫的往楼上走去。

    但可笑的是,明明最终追逐的还是财帛,可表面上还要视金银如粪土。

    多么矛盾的生物啊。

    就如夏逸风,不管是酒楼和茶楼都有自己的专属包间。

    有了权势名利自然就有金钱。

    而如这位夏国舅这般,大把金银只为包下偶尔光顾一次的专属包房的,已然在北燕形成了常态。

    说白了不过是在彰显自己身份地位尊贵。

    重点是,夏逸风不过去了那层包装华丽的外衣而已。

    所以,她宁愿和夏逸风打交道。

    在这种装修用了百分心思的地方,除了专属的,不做他想。

    所以,她才说,偶尔光顾一次。

    所以,临千初在诺大的二楼,穿过几个走廊,终于看到了疤手那一行人。

    她并未立即进去,而是随手推开了一间安静的包房。

    可目光却定定的看着秋吟。

    秋吟先是和她对视,可在她那太过犀利,仿佛洞悉一切,看透人心的目光下,臣服般的垂下了眼。

    秋吟随着她的脚步快速的进去,她也不问,只是很尽职尽责的做一个追随者。

    临千初没有心思欣赏房间的奢靡和布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临千初微微一笑,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整个人显得放松而又懒散:“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真的只为了那点银钱吗?我想以你的本事随便出手,也能得到钱财吧?”

    秋吟那张木木的脸终于有了波动,她的唇颤了颤,最终还是低声道:“我想堂堂正正的活着。”

    “我还记得,你是五年前进燕王府的。”

    “是。”

    她想,她猜到她的身份了。

    良久,临千初淡淡的开口道:“秋吟,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不要触碰到我的逆鳞,我的为人你可能还不了解,但有一点,我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若是伤害到了我最在意之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可垂着眼的秋吟并未看到,在那她说出“堂堂正正”这几个字的时候,有多么的触动临千初。

    她那双凤眸里有多么大的波动。

    她确定自己隐藏的很好。

    甚至她是令主人最为放心的一个。

    几乎在一瞬间,秋吟震惊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