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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古坟铁门,缺耳老人依然走进左侧石室中。

缺耳老人立在门口一看,只见那个大钢环正挂在地石底面的一个钢钩上,拖出来的那段钢索,足有一尺多长:只见蓝世玉两手提起钢环,极小心的轻轻放了下去。

紧接着古坟的大铁门依然缓缓阖上了。

再看蓝世玉,已将地石恢复原状,走出石室来。

两人沿着原路走回大圆室中,蓝世玉立即开始整理他的日用品和随身衣物,以及父亲仗以成名的“银弹子”。

缺耳老人一看,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但也有一丝欣喜。

于是,灵机一动,以慈祥的声音说:“玉儿,弄些吃的东西为老伯伯充饥吧,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有些饿了。”

蓝世玉一听,果然感到有些饥饿,即至另一间石室内取来一些食物,父亲剩的一瓶酒,也一并拿来给缺耳老人喝。

缺耳老人觑目望着蓝世玉准备进食,一双邪眼不时的烁烁闪动。

稍倾。

端起酒来喝了一口,佯装的黯然一叹说:“玉儿,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像你父亲昨日又何曾想到今天呢?还有馨媛妹妹又怎么知道她的康泰哥哥已经与世长辞了呢?……”

蓝世玉一听,心头不禁猛然一震,不由脱口问:“老伯伯说的可是玉儿的馨媛姑姑?”

缺耳老人见问,毫不动容,依然一脸戚色的颔首说:“不错,正是媛姑姑!”

蓝世玉正想知道这个问题,于是不解的问:“老伯伯,媛姑姑可是我父亲的胞妹?”

缺耳老人略微一顿。

邪眼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莫非你媛姑姑不疼爱你?”

蓝世玉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不,媛姑姑待我很好,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以前我为何从来没有听家父说过……”

说此一顿。

片刻——又茫然不解的说:“如果说媛姑姑是家父的胞妹,为什么家父姓蓝,而我媛姑姑不姓蓝呢?而她丈夫又姓韩……”

缺耳老人一直静听,似乎不敢随便表示意见。

蓝世玉边说边将剑眉一展,接着问:“老伯伯,你可曾见过我媛姑姑?”

缺耳老人被他问得一楞,他的确没料到蓝世玉会有此一问,于是强自一定神,赶紧说:“当然见过啦!”

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显然他是在藉饮酒的时间,思付如何回答蓝世玉。

片刻——继续说:“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蓝世玉一听十五六岁的少女,倩姐姐贤淑端庄的倩影,立即浮上他的心头,因而情不由己的脱口说:“现媛姑姑的女儿,倩姐姐都十六岁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故意的轻轻“噢”了一声,接着含笑说:“这么说他和你珠姐姐同岁喽!”

蓝世玉听得一楞,不解的问:“谁是珠姐姐……”

缺耳老人仰面哈哈笑道:“傻孩子,你珠姐姐就是伯伯的女儿嘛!”

蓝世玉脸上微微一红,低微的“唔”了一声。

缺耳老人愉快的说:“傻孩子,有什么好怕羞的,以后你们还要朝夕生活在一起,练武游戏都在一起……”

蓝世玉一听,立即兴奋的插嘴问:“伯伯,你可是要传玉儿武功?”

缺耳老人愉快的呵呵一笑,颔首正色说:“当然要传你武功供!”

蓝世玉一听,未待缺耳老人说完,小拳头猛的击在桌面上,飞挑剑眉,圆睁星目,恨声说:“玉儿苦学得像伯伯一样高绝的武功,不怕不能手刃仇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肌肉不由一抽搐。仰面哈哈大笑,道:“玉儿有志气,如今伯伯更加喜欢你了。”

蓝世玉略一思忖,认为必须将父亲被害之事,尽快通知媛姑姑,于是说:“不过,我目前还不能随老伯伯去学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的笑意立逝,不由惊讶的问:“为什么?”

蓝世玉因为即将随缺耳老人学艺,是以心中毫无顾忌,立即回答说:“玉儿想先将家父亲被害之事通知媛姑姑……”

缺耳老人未待蓝世玉说完,邪眼精光一闪,丑脸上立即出现难以抑制的惊喜神色,迫不及待的说:“对,这件事必须尽快让她知道才好。”

说此一顿。

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邪眼瞟了蓝世玉一眼,继续说:“我们休息片刻也还……”

蓝世玉立即摇了摇头说:“不,玉儿不累!”

缺耳老人强自呵呵一笑说:“傻孩子。伯伯不是怕你累,而是为了要传你武功,想先让你服一粒‘增力补气壮肌丸’,必须打坐片刻,才能发挥它的神奇效用。”

蓝世玉为了要学更高深的武功,因而不再坚持。

于是,缺耳老人由怀中取出一个小黑葫芦来,伸手将芦盖子扭开。

一阵刺鼻的辛辣臭味,立即由葫芦口内冲了出来。

蓝世玉一闻,不由眉头一皱,心想——这是什么药?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