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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兴文震惊地盯着朱游,对方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但他任就是不敢相信。

    这小子真要对付林家?

    这怎么可能?

    关键他哪儿来的胆子和底气?

    换做别人,林兴文只当是个笑话。

    可现在看到朱游自信沉稳的模样,他在恍惚中有些犹豫,难道这不是开玩笑?

    他真的是这么打算的?

    林兴文张了张嘴,想劝说一句不要异想天开。

    可想到自己儿子还在县衙地牢受苦,便把劝说的话藏在了心里。

    林兴文回答道:“只要朱兄弟能放过犬子,您要做什么,老夫都可以配合。”

    朱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相信林老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会等到儿子被放出来后就立马反悔。”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朱游没有再说,他知道这人关心自己儿子,便跟林兴文从油铺重新出来。

    外面的人看着朱游和林老爷先后出来,本该高高在上的林老爷却唯唯诺诺地跟在朱游身后,那样子哪儿是来找麻烦的?这分明就是在小心谨慎地讨好。

    “这到底怎么搞的?林老爷怎会不来报复?”

    “我们会不会选错了?如果林家不报复大崔油行,那咱们是不是本可以不离开?”

    “就算林家不报复又如何?咱们现在的工钱是以往的一倍有余,而且有李家布庄撑腰,以后大崔油行的声音肯定也好不起来,关门是迟早的事。”

    油铺的伙计小声议论着。

    门口的李玉紧握着折扇愤愤地念叨:“走着瞧,有我李玉在,迟早让大崔油行关门。”

    ……

    县衙内,朱游简单说了一句撤诉,柴县令便发了放人的命令传到地牢。

    到了这一步,林老爷终于是放心了。

    他连声告辞就要去地牢接儿子,朱游在后方问道:“林老爷,我是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您这边是不是也得为我做点儿什么?”

    林兴文脚下一顿,回头问道:“朱兄弟,你尽管吩咐。”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明白。”

    “何事?”

    “你们主家那位曾买通山匪要杀我,而我跟林家无冤无仇,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林家。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买山匪杀你?”林兴文下意识地说,“这不可能,林家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要证据和结果,不是要你的推测。”

    林兴文沉吟着点了点头:“好,老夫明白,最近会帮朱公子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