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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哭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罗方远这一哭让幼娘更是着急。

    朱游上去搀扶幼娘,对罗方远问:“那姑娘你认识?”

    罗方远擦着眼泪左右看看,然后才说:“若未猜错,这该是宜春楼地莺儿送的……”

    “宜春楼?莺儿?”

    朱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县城里唯一的那个花楼。

    幼娘却是什么都不懂,一脸的疑惑。

    罗方远话一开口,情绪又是激动起来:“真实造孽啊!我罗方远命悬一线时,家人不管,媳妇不管,身边至亲之人尚不如一花楼姑娘!”www.

    这可是个大新闻,罗方远想着自家媳妇儿都走了,也不必顾虑什么,躺在床上小声讲述自己跟宜春楼绿莺的故事。

    朱游听得是目瞪口呆,这呆头呆脑的大舅哥还有这等本事?

    逛花楼白嫖不说,还让人姑娘心甘情愿地倒贴?

    乖乖,是真人不露相,自己跟人家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

    幼娘听完却不是这般想法,反倒是一阵数落:“哥,你怎能留恋烟花柳巷?这……这与那些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

    “幼娘,话也不能这么说……”朱游小声打断,“既然是两情相悦,就不应该被身份所束缚。”

    朱游心里盘算,幼娘的这种心态可要不得,自己虽还没有犯错,保不准以后一直都能顶住诱惑。

    固有的思想必须改变。

    朱游说得义正辞严,幼娘现在又对相公无比崇信,听到朱游的话,脸色才稍稍缓和,小声又说:“不过,那姑娘能在哥哥落难地时候送上如此名贵地药材,倒也不失为重情义。”

    “是啊!”罗方远哀叹一声,“莺儿此情比之你嫂,如山岳比轻鸿,早知如此,我便是休了那婆娘也要把莺儿取回来的!”

    话音刚落,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消失一天刘氏带着满脸的疲惫缓缓的进屋。

    所有人都吓傻了,连朱游都被吓了一跳,想着罗方远刚才说的话,再想想下一秒刘氏地反应,还不闹得鸡飞狗跳?

    好在这刘氏十分疲倦,根本没有听到罗方远刚才的话,甚至都没注意到家中有客。

    “嫂嫂……”幼娘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刘氏一晃神,这才注意到屋中的两人:“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

    “咳咳……你……你回来作甚?”罗方远见着刘氏一脸阴沉,轻咳了两声,冷冰冰地问。

    刘氏根本没搭理,而是看到了桌上放着地药材,似乎猜到了是何人所为,微微低头。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去看别人脸色了。”

    没人听懂刘氏的话,但罗方远被无视之后更加气闷,越发冰冷又硬气地问:“你还有脸回来?”

    这话终于让刘氏注意到了,她先是一愣,然后大声反问:“罗方远,你说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咳咳……”罗方远情绪激动,接连咳嗽,却还是咬着牙坚持说:“我的意思是要休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