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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遇懵了。

    “啊?可是,刚才不是姑娘您把他留下来的吗?而且,我看他说的,和四少爷的经历都能对得上啊,年龄也相仿,还有信物,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信物是死的,谁都能有,他自己也说过去问过案宗,经历大可以照着案宗的编,而十分关键的胎记被毁,就很可疑。”

    “可柳嬷嬷不是说,那个人身上的伤疤,已经很多年了吗?”

    “三年,五年,也是很多年,伤疤这事,说不好的。”

    阮云棠以前当实习生那会儿,做得最多的就是跑腿的活儿,会经常要去找法医调验尸报告,听他们在工作时候闲聊,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您为什么还要让他留下来啊。”

    “他既然有信物,还找上门来,就说明他要么真的就是阮望烁,只是的确不小心把胎记毁了,要么,就是知道阮望烁的下落,才敢冒名顶替。”

    惜遇这才明白。

    主仆俩商量着往前走,没走几步,惜遇突然惊呼一声。

    “姑娘,温公子。”

    阮云棠的心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她抬眼往前望,假山的另一边,温如言正和阮正山说话。xs74w

    三年前,他们差点成为夫妻。他落榜之后,就是在阮家,在这里,他对她说要退婚。

    和三年前相比,他好像瘦了不少,以前就像是一根修竹一样挺拔,如今瞧着,这根竹子,颇有些弱不禁风。

    她和温如言虽然没有实质性地发生过关系,但见面总归还是会尴尬的,阮云棠带着惜遇回头,准备从另一条路回家。

    但很显然,她今天出门没有看黄道吉日。

    一转身,遇到了两个她更不想看到的人。

    二皇子和萧怀瑾。

    他们正一边聊天,一边从外往里走。

    如今二皇子是阮家的贵婿,萧怀瑾又是阮家的准贵婿,他们进出阮家,如入无人之境。

    “真是两个瘟神。”

    对比之下,温如言反倒还温和多了。

    阮云棠又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朝着温如言那边走去。

    温如言也看到了她。

    事实上,自从她出现之后,他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三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人也完全张开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带着点婴儿肥的,瞧着还像个小妹妹的小姑娘。

    更何况,如今她还美得夺目,美得耀眼。

    三年前他就知道阮云棠是个小美人,没想到三年后她长开了会这么美,美得夺人眼球,让人一刻都挪不开。

    阮云棠当然知道温如言在盯着自己,在阮正山面前,她觉得很尴尬。

    她恭顺地给阮正山见礼请安,又向温如言打招呼。

    “三哥好。”

    一句三哥,把温如言拉回了现实。

    阮正山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阮温两家议亲之事虽未在外人面前说过,但是自家人从上到下都是门清的。

    这会儿,这个二叔倒是拿出了身为叔叔该有的风度。

    他挡在阮云棠和温如言之间,笑着说道:“走吧,如言,老太太和老太爷还等着见你呢。”

    温如言几乎是被半推着往前走,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是二皇子:“我就说这边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岳父大人。”

    阮云棠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一边在心里祈祷着“萧怀瑾不要来,萧怀瑾不要来。”一边抬眼。